萧一献的生活就没有席来州这么快活了,他依照席来州的招数对待岳应晗,冷处理,还别说,效果很好,岳应晗这两天都主动给他发信息约吃饭了。
萧一献怀疑岳应晗有被虐倾向,呵护备至和不冷不热,居然选了不冷不热,抖m?
酒吧喧嚣得很,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声音、乱哄哄的灯光、乱哄哄的人。萧一献和席来州坐在靠墙的半圆形卡座上,挨着坐说话靠吼。两人算偶遇,萧一献和几个圈内人来酒吧玩,刚好转眼就看到隔壁座里坐着个席来州,他就过来陪喝一杯酒。
席来州对着萧一献吼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好在酒吧里的dj换了首柔情一点的曲子,分贝降了很多,要不然萧一献还真没法和席来州聊下去。
席来州吼得喉咙沙哑,连灌了两口酒润润喉,这才说:“你的晗晗为人孤傲,你对她百依百顺,她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但一旦你对她冷淡了,她心里就会不是滋味,想去分析你怎么突然变了,就对你感兴趣了……”
萧一献猛点头,手上的威士忌碰碰席来州的,放嘴边沾沾唇,他的胃要留给圈内人。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呀?”萧一献问,“你的潇潇咧?”
萧一献在小区里偶遇席来州几次,见了潇潇三次,也和席来州的其他朋友一样,觉得席来州转性了,从前都没有固定的女伴。
“遇到朋友,过去喝两杯酒。”席来州道。
“男的女的?你不查岗?”
“查屁啊。”席来州懒懒坐在沙发上,腿伸得老长,都蹭到对面沙发了,手里酒杯晃荡着,“男的女的有关系?”
好吧,萧一献服了:“还以为你栽她身上了呢。”
席来州笑笑:“哪能啊,不过,她手活儿特好。”
萧一献身边不少人都这样,男男女女上完床,转眼就能和别人讨论这人床技如何如何。萧一献还见过遇到“连襟”的,两个女的在一块吐槽某某男喜欢背入式,总结出此男的床上爱好。
不过能大方和别人讨论床伴的活儿,就说明这人根本不在意这床伴。席来州游戏人间得很。
“她那手特漂亮,脸、身材、倒成了其次。”
“你手控啊?”萧一献以为席来州就一外貌协会外加大波协会。
席来州想想,揽过萧一献的肩说道:“说起来也受了你的影响,那天你手放我车窗上,特好看,我就忍不住开始看别人的手……还别说,漂亮的手放在那上面,视觉刺激得热血沸腾。”
若席来州遮遮掩掩,萧一献兴许还会有所怀疑。但席来州大大方方说出来,半点暧昧没有,而且是个明明白白的异性恋,萧一献倒也没多想。以前他拿着根冰激凌在路上啃,都有女的对着他的手猛拍照,还问他要不要做手模。
“手模?”席来州手里的酒喝完,将杯子倒扣在桌上,仰面躺沙发上,偏头看着萧一献放在玻璃杯上的手,“女手模能拍首饰啊,男的能干嘛?”
席来州双手大展放在沙发上,半眯着眼。萧一献在酒吧里很惹人注目,那顶银灰色的头发在酒吧里惹眼得很。已有几个女人朝萧一献抛媚眼了,还有过一个男的来敬酒,萧一献表现得很冷漠,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手里的酒全泼在那男的身上似的。
“那女生跟了我一条街,看着我就两眼变桃心。”萧一献道,“我就心软同意了,但你知道她要我拍什么吗?让我摸男人□□!妈的,她要不是个女的,我能抽死她我!”他想起来就觉得憋屈,把手里的酒一口闷了,朝席来州点点头,回自己卡座去了,他得回去招呼圈内人了。
萧一献不知道席来州听了之后,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萧一献确实很吸引gay,席来州也有同性恋朋友,见过萧一献一面,就同自己讨论过。说萧一献若是gay,就是极品级,那皮肤白得,那唇红得,那臀翘得,那腿长得……彼时席来州不太能理解,就像他不理解女人喜欢包包一样,但现在仿佛能摸到一点道道了。别的不说,单就说萧一献那手,放在小席身上,席来州就能立马起立。
却说萧一献这边,他和几个圈内人喝得半酣,又互相勾肩搭背地转战第二场,最后大家都揽了床伴到对面酒店开房。萧一献节操稍高,勉力拒绝了一个自动贴上来的美女,独自一人睡在酒店里,被朋友笑得半死。
岳应晗半夜查岗,萧一献睡得晕乎乎(不排除是被酒熏得晕乎乎的):“哪里……酒店啊……”
“你一边追我一边419?”
萧一献起床气混杂着烂酒品,对着话筒就吼:“我他妈一个人睡!你他妈要是真喜欢我,就别晾着我,再晾下去,老子也不奉陪了!”吼到最后,萧一献把手机扔在厚厚地毯上,呼呼而睡,第二天把这事完全给忘了。
顶着宿醉炸头,萧一献到公司办公。岳应晗来了,大家在会议室里讨论她的新专辑,公事上萧一献是极为严肃的,直到会议结束,他才发现岳应晗右脚上戴了一条深绿色的脚绳。
卧槽,席来州能啊,这么过几招,岳应晗就带上脚绳了。萧一献心中暗道,改天得请席来州吃顿饭才行。
萧一献走到岳应晗身边,正想约她吃饭——
“一献,萧总叫你。”
萧一献只好对岳应晗笑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匆匆而去。他没有选择坐专用电梯,因为他曾看到他爸在里头和男人厮混过,想想就恶心。从那以后他就亲民,坐共用电梯。
上了顶层,萧父的万年男宠——李攀刚好从萧父的办公室出来,面色红润,皮肤细嫩,一点都看不出是五十岁的男人了。倒是萧母,头发白透,眉宇间褶皱成型,终年不散。萧一献只要一想到母亲,就无法给李攀一点好脸色,他无视李攀的笑脸,径直走到走廊的窗前透透气,过了十几分钟,方才回去敲萧父的门。
办公室里还有淡淡的欢愉味道,萧一献忍住作呕的欲望,坐在萧父对面。
“爸,你找我?”
萧父“嗯”了一声,淡淡道:“你弟弟今天回国,晚上回家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