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西城受到猛攻之后,朱厚照虽然着急但是却没有把北城的士兵调到西城,而是把这两天从外地赶过来支援榆林的两万士兵给调到了西城。本来这批援兵刚从外地赶过来,朱厚照看他们长途跋涉已经疲惫了打算让他们休息两天,看来现在不得不提前使用他们了。
再三吩咐负责守北城的蒲擅要谨防鞑靼的计谋之后,朱厚照来不及休整一番便带着两万人赶到了榆林西城。幸亏榆林这几年经过不断扩建已经颇为雄伟了,要不然这么多人站在城上估计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快。”朱厚照还没有赶到西城就已经看到西城的城墙上此时明军的士兵在兵力上已经不占优势了,此时双方在城墙上正焦灼着,鞑靼人靠着不断补充的兵力已经有点占着上风了,要不是明军靠着自己优良的武器和鞑靼单兵战的不相上下,说不定西城现在已经被鞑靼拿下了。
“杀……”右手举起大刀朱厚照神情冷漠高喊着一个“杀”字,便冲到了鞑靼士兵中间。靠着狂刀这把神兵利器,朱厚照的战斗力得到了完美的释放,冲入鞑靼士兵中间,朱厚照来来回回杀了三进三出,斩敌无数,却没有一人能够阻挡朱厚照的猛势。而跟在朱厚照后面的两万士兵也不甘落后纷纷举着兵器加入到了战局。
“援兵来了。杀啊……”看到援兵来了,西城的将士刚刚出现的颓势瞬间一扫而空,在援兵的联手之下一刻钟的时间便有重新掌握了战场的主动。
“哎,就差一点。”西城外面,此时巴图蒙克和鞑靼军中的主要将领全都来到了西城,对这一战巴图蒙克不放心交给他人指挥,因此亲自来到西城指挥大军攻城。本来巴图蒙克最初的进展还是很顺利的,靠着突然展开的猛烈进攻瞬间便把明军守城的将士给打懵了,然后一举占领半边城池,要是按这个势头进展下去那么今天很有可能攻下西城。但是随着朱厚照带着的援军的到来,鞑靼大军的大好形势全都消失了,怎能不让下面的巴图蒙克后悔呢。
“是明廷的太子亲自来西城支援了。”巴图蒙克身边一人看到朱厚照后惊呼道。
在西城上搜索了一会巴图蒙克也发现了正如直入无人之地在那里大杀特杀的身着一身红色铠甲的朱厚照。朱厚照这身特有的深红色的铠甲在城头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大汗,又被打回来了。”巴图蒙克特意带过来的秦建看到鞑靼士兵又一次退到了城下,不甘的说道。
“退兵。”看着好不容易才在城墙上占得一席之地的士兵又被打的纷纷退了下来,巴图蒙克只得不甘的下令退兵。士兵的锐气已失,再想攻上城墙就不容易了。
“哼,等我把你在城里困死了,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看着城上仍然在大战雄风的朱厚照,巴图蒙克阴狠的说道。他还没有输,对于巴图蒙克来说只要能把朱厚照困死在城里,到时候靠着城里那点守兵根本就受不住榆林城。
无定河是一条源远流长的大河,也是一条历史悠久,内涵丰富的大河。人们已经很难详尽地测出它的年龄。不管是江海横流,山摇地动,还是日转星移,大地沧桑,它总是那么一往无前,专注地流向黄河,完成它生命的追求。它,就是陕北大地的精灵——无定河。这条河最初没有名字,由于无定河的河身很不稳定,经常改变位置动来动去,所以后来人们才这样叫它。它的名字起源于唐代,中唐之前由于历代连绵不断的战乱,屯军开垦,毁灭森林,破坏植被,到了唐代,无定河就再也不是“清流”了。它浊流滚滚,泥沙沉淀于河床,使河身也难以稳定,故称在那时开始被称为“无定”。
无定河是黄河的一条重要支流。黄河,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它从遥远的巴颜喀拉山脉奔腾而来,决昆仑,越贺兰,绕阴山,一直闯进了陕北高原。它在陡峭的石壁间,狭窄的河谷里咆哮冲撞,夺路南下。在莽莽的丘陵上,又有无数的大河小溪从四面八方汇入了它博大的怀抱。无定河,就是这无数支流中最为著名的一条河流。它发源于三边高原西南部的白于山脉,流经榆林地区,全长九百多里,流域面积达三万多平方公里,在陕北高原上画了一道弯弯的曲线,最后注入了澎湃的黄河。
无定河历来便是军事重地,从隋唐以来,无定河流域的战争便再也没有间断过。
誓扫匈奴不顾身,
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里人。
古时的战争在无定河上还犹有痕迹,今天这里又将再一次被鲜血染红。
今天的黑夜来的格外的早,半月当空,天上偶有几颗繁星闪烁,陕北风大,呼呼的北风吹得人浑身发疼。
此时胡木烈的一万五千多人已经来到了距离无定河只有两里地的地方。榆林除了西城和北城直面草原外,其他的两个东城和南城全都在大明北方的防线的后面,胡木烈想要到榆林南门围困榆林要么是从南门的背面突破明军的防线,要么就是绕路走。很明显,要想突破明军的防线必须的付出巨大的伤亡,这是胡木烈或者说巴图蒙克所不允许出现的,所以最后考虑之后胡木烈只能从远处绕到榆林的南边。
无定河便是一个近道。明朝自从成祖北迁之后随着多次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打击,使得蒙古各部落对明朝的威胁降到了最低,在这种情况下无定河也就不再是战争的焦点。
“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胡木烈对着身边一人说道。
此时已经是将近阴历的十一月了,再加上明朝此时已经开始出现的小冰河时期。现在的长城防线一代气温已经很低了。无定河也已经结成了深冰,也正是因为此胡木烈才决定从无定河走,此时的无定河冻冰深厚,走在上面如履平地,要不然胡木烈也不会冒险走这里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胡木烈派出去打探情况的细作都已经回来了。“启禀将军,河两岸没有埋伏。”
“好,全军出发。”
无定河南岸,此时离无定河两里地的地方正悄无声息的驻扎隐匿着数不清的士兵,领头的赫然就是榆林的副总兵袁启文。
“大人,鞑子的细作已经回去了。”此时负责监视无定河的明军细作正在向袁启文禀报关于胡木烈大军的情况。
“没有让他们发现异常吧?”袁启文问道。
“没有大人。”
“好,覃辉你去吩咐下去,待会等到鞑靼士兵快走到河南岸的时候立马点着河冰下面的水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