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曰,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行人已经离开了赤阳山,踏入传送阵中,直接传送到甘西郡,而后才搭乘着赤阳门的巨大火鸦往黄沙城而去。
好似天边的一片彩云,将周围都映成了红色,最惬意的是这火鸦周身燃起的红色灵气罩,居然能够逼开罡风,即便是凡人坐在上面,也不用担心呼吸不畅,或者被那罡风撕成碎片。
艹纵火鸦的乃是欧善,作为这一行人中辈分和修为最高的一个,也只有他够资格控制这巨大火鸦。
刘飞雪虽然修为够了,然而毕竟没有做过这事儿,万一出个什么差错,那损失的可是赤阳门数千未来的希望,马虎不得。
以这巨型火鸦的速度,到达黄沙镇最少也得七天时间,毕竟不比小型的火鸦控制起来快捷,要照顾上面的这所有的修士,就不能太快了。
刘飞雪坐在火鸦尾部,闭目养神,整个人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梅兰就紧靠着刘飞雪坐着,旁边还有黑髯虎、疯牛、红宝儿等人,而那紫嫣则和欧善在火鸦头部,其余的一众修士都待在中间最安全的地方。
从火鸦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的情况,不过看到的人都只是黑点,眼力好一些的能看清其容貌,眼力不好的,就只能是当蚂蚁在地上爬了,不过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是相当好的,许多年轻的修士修炼一生,并不为长生,只为能够和鸟儿一样自由翱翔。
突然,火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几个筑基期一下的修士没有防备,竟然被甩了出去,直直往地面砸去,练气期的修士大多数也不懂得飞行的,这要是真摔下去,只怕就算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摔得粉身碎骨,也得脑浆迸裂不可。
惊呼声不断从半空中传来,原本一动不动的刘飞雪突然出手,十几个完全以灵力化成的阴风爪突然成形,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将那些掉下巨型火鸦的修士抓在了手中,然后拉上了火鸦。
“多谢神使。”这些人静下心来,纷纷向刘飞雪道谢,若非刘飞雪出手,只怕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必,小心些就是了。”刘飞雪笑了笑,而后却看向了欧善,“欧堂主,方才发生了何事?”
“下方好像有修士在打斗,灵力震荡,这才使得火鸦倾斜。”欧善放慢了火鸦的速度,回头对刘飞雪说道。
“既如此,便快些脱离此地,免得被殃及到。”刘飞雪说道。
“不行啊刘师弟,下面那被围攻的是赤阳门弟子,咱们不能见死不救,这是赤阳门的原则。”欧善摇了摇头道。
“那么欧堂主认为该如何?”刘飞雪皱眉问道。
“这火鸦必须得老夫来控制,而这里除了老夫,修为最强的便是刘师弟了,不如刘师弟下去看看,也好帮着解围,至于这些人老夫会保护好的。”欧善为难道。
“好吧,那欧堂主就先带着大伙儿先走,飞雪随后就到。”刘飞雪应了一声,这事儿却是不能不管,毕竟被围攻的是赤阳门的弟子,身为赤阳门人,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也太没人情味了。
“等一等刘兄,我陪你一块儿去!”黑髯虎起身喊道。
在赤阳门,有些人喜欢互称师兄弟或者师姐妹,然而有些人却更喜欢称兄道弟,这黑髯虎便是其中之一。
“我也去。”疯牛也站了起来。
“还有我!”红宝儿和梅兰都自告奋勇。
“不必了,我一人足矣。”刘飞雪看了看黑髯虎道,“有劳黑兄照顾一下梅兰。”
说完话,也不等那几人反应过来,刘飞雪已经化作一道蓝光飞出,那是吸收了五月精华之后学会的光遁之术,比之五行遁术要快上许多,和雷遁不相上下,但却比雷遁更加实用,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雷电,但光却可以无处不在,即便是点一根蜡烛,也能在黑暗中创造出光来。
见刘飞雪离开了巨型火鸦,欧善突然加速催动这火鸦前行,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意,他身旁的紫嫣也是一样,只不过脸上多了几分恶毒之色。
且说刘飞雪借光遁走,落到地面,正好看到一群黑衣蒙面的修士正在围攻几个赤阳门的弟子,却不着急动手,只是站在暗处,将右手一扬,凭空出现了一面镜子,居然就是那孽镜地狱之中的孽镜,能够破除一切谎言虚伪。
往孽镜里面一看,刘飞雪登时冷笑起来,心中暗道:分明是一群寒山派的修士在这里演戏,却要来诓我。
那孽镜当真十分神奇,只一照,便能看出那些人的真正身份,自然这也是需要条件的,若对方修为高出刘飞雪太多,或者神念太过强大,孽镜也很难看穿真伪,这就是能力的问题了。
不过眼下这些修士都是筑基期的,比刘飞雪还不如,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这事儿是否和那欧善有关,若让我查出和那老色鬼有关,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刘飞雪一边想着,一边却提着五鬼断狱刀冲了出去,须臾间已经砍伤了三五个修士,而后将那被围攻的几个赤阳门打扮的修士挡在身后。
“诸位不必惧怕,某乃赤阳门伏魔堂神使刘飞雪,速速站在某家身后,也好救你们离开。”刘飞雪一边说着,一边却将二十四颗黑水寒铁弹珠扔了出去,化作二十四道光柱,圈出了五丈见方的一块地方,示意那几个赤阳门打扮的修士站进去。
那几人不疑有它,居然当真走了进去,却忽然听到刘飞雪一阵冷笑,便见那二十四道光柱迅速收缩,顷刻间便将几个人四分五裂,片甲不留,连着魂魄也被那黑水寒铁弹珠收入了其中。
“你干什么?”那蒙面的修士之中有人惊呼道,“居然擅杀自己同门,意欲何为?”
“嘿嘿,同门?别笑死人了,就这样的化妆技巧,也想瞒得过本神使的眼睛?如果要装也得装像点,去哪里搞些画皮来穿上,那才得体嘛。”刘飞雪嘿嘿笑道,不管对方是否针对自己,总归是赤阳门的敌人,死便死了,一点道理都不用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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