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摇花节要送给巫神,我不想去,”一个嘶哑的少年音哭泣着:“我哥哥就是三年前被选中送给巫神的,后来他也没回来,虽然巫神很好,但是我想陪着父母。”
黑暗中另外一个微弱的男闷闷响起:“为什么那些上等的孩子就不用每年被挑给巫神,还能每天吃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但是我们想吃好东西要先举行供奉巫神的仪式啊……”
“我阿妈告诉我说,”有个青涩的音接道:“巫神喜欢纯洁的孩子,我们就是,他们上等不配得到巫神的喜欢……”
屁,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南镜在底大骂,什么喜欢不喜欢,不过是一种骗的说辞罢了,南镜爬起来,刚坐起来他就感觉己浑身酸痛,他忍不住发出轻嘶,旁边有个碰了碰他,担地问:“没事吧?”
很明朗的少年音,南镜往旁边一看,借着这黑暗里的一从窗户缝隙里面透出来的光,勉强辨认出这个男生,是当时他刚来的时候看到被欺压的那个少年。
南镜犹豫着准备开口,突然一道熟悉的『潮』湿的温柔嗓音,很微弱的响在己的耳侧:“理他,他有问题。”
嗯?南镜感受到己左耳那儿传来的嗓音,是谢翊在说话,音很微弱和细小,好像是……南镜『摸』了『摸』己左耳挂着的耳坠,本来冰凉光滑的耳垂上多了一串特细小的东西,滑不溜秋的。
是谢翊?
“是我,”左耳那个谢翊的嗓音温道:“苗金栗被抓了,直接被带到了这个地牢,我为了藏匿行踪,就化作了原形,现在这群发现不了我。”
原形……南镜下意识又『摸』了『摸』,嗯太小了只能『摸』到鳞片有硬。
“南镜……”谢翊的音有丝无奈。
旁边的少年打断了两的交流,他抱膝坐在南镜的旁边,小说:“没事吧?我刚刚碰到手腕的时候,发现好烫,是发热了吗?”
这块地方黑暗且狭窄,南镜旁边的少年说话很细很小,还带着一股特青涩的味道,南镜转头看了一眼少年,平而论,这个少年长相确实好看,一双猫眼石一样的瞳孔看着青涩但是带着微微的媚意,南镜总觉得他很熟悉。
南镜摇摇头说:“没有,应该是的手太凉了。”
“这样么,”少年有失落地把头埋己的膝盖处:“是的,这里好冷,我好想回家。”
谢翊刚才说这少年有问题,南镜是信的,无它,实在是太巧合了,他们刚来就碰到了这少年被欺压的场面,现在被捉住,旁边坐着的就是这个少年。
老实讲,就算谢翊不提醒,南镜也不会觉得这少年说的是真话。
明摆着的剧本。
但是……南镜看到少年低落的神情,还有这狭窄的地方每一个十六岁左右男孩如丧考妣的神『色』,还是搭了一句话:“唔……们说的献给巫神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吗?”
没想到南镜的话刚问出来,埋在膝盖处的少年就猛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他,他的眼睛真的很像宝石,跟偶的宝石还是略有所不同,更灵活,更灵动,也更澄澈,未经世事的天真和单纯。
本来都在神伤的男孩们听到这话也凑了过来:“是哪家的啊?怎么没见过,居然不知道巫神的事情吗?”
七嘴八舌的,活像是捅了马蜂窝,这群本来年龄就只有十六七的男孩正是嘈杂活泼的时候,听到南镜不知道于是赶紧给南镜讲了起来。
“我们这里有个节日叫做摇花节,这个节日我们要给掌管我们生活的巫神送上两对十六岁左右的年轻男女。”
“届时被选中的所有十六岁左右年轻男女都会一个个站在巫神树下,当巫神树落下大量的花瓣时,那个就会被选中去侍奉巫神。”
“对对对,巫神选中了四个后,就会给我们大量的物品,食品和穿的用的。”
“我们会休息很多天,每天只用走亲访友,所有的都能够分到食物,我家去年分到了一整头猪,还有各种用具,要是运气好,还能分到『药』膏。”
南镜顿了一下,缓缓问道:“那供奉了巫神的那四个呢?”
坐在南镜旁边的少年小说:“应该不会回来了,供奉巫神的很少有能够回来的,因为供奉巫神是纯洁的事情,他们要保持纯洁,所以不能回来了。”
这句话一说完,整个黑暗的空间里都寂静了下来。
什么纯洁的事,南镜在底冷笑,不过就是那群的借口,但他并没有反驳,或说,南镜看着这群少年的眼神,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很快,这群少年到了睡觉的时间,只有坐在南镜旁边的那个少年没有睡,他咬着嘴唇,反复看了南镜好几眼,他在南镜也准备的睡得时候,终于忍不住说:“好像我哥哥,我可以叫哥哥吗?”
这句熟悉的哥哥唤起了南镜的一记忆,南镜『摸』着己的额头,脑海里闪过奇怪的片段,他看着少年轻说:“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就喊我哥哥了。”
少年脸『色』一白,他往旁边挪动了一下,顿住,然后睡了。
等到周围都是一片呼吸,南镜才轻问:“说他是谁?”
谢翊轻:“可能是天帝。”
“没和他见过面吗?”南镜皱了皱眉:“既然俩那么熟悉,哪怕这是他的伪装,也应该会知道他长什么样吧?”
谢翊嗓音带着一种温柔的『潮』意:“太久了,南镜,我上次见他,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已经很久了,小南镜,哥哥记不清很正常。”
南镜抿抿唇,突然伸手把左耳边挂饰上的那个冰凉的小东西揪下来,在微弱的光下,南镜眯着眼捏着这东西晃了两下,大概手指上的小细条,浑身挂满了坚硬的鳞片。
“南镜,”谢翊顿了一下,有僵硬的音传到南镜的脑海里:“『摸』到我的七寸了。”
南镜面无表情:“是蛇吗就『摸』七寸了。”
“龙和蛇我想在这里也没有区,”谢翊嗓音发颤:“放开。”
南镜甩了甩手里细小的东西,扬了下嘴角,慢腾腾把谢翊重挂回左耳的耳坠上,哼笑一:“既然知道己现在受制于我,就浪了小谢翊,龙居浅水也翻不起风浪,多少给我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