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三章 西北狼烟,北庭到来2
老洪站在潭边,望着潭水印照着的自己那张狮面脸,喃喃地道:“朋友吗?人类,愿意和我这样的野兽做朋友吗?”
出了魔渊潭,向雨峰一路竟然没有遇到半点古兽的袭击,甚至有的古兽明明发现了向雨峰,却掉头就跑,向雨峰心想,应该是因为自己的身上,沾上了老洪和那两条巨蛇的气味,才造成的吧。
高耸入云,雄伟壮丽的天道宗,已经近在眼前了。
向雨峰不想再走进天道宗,但想要离开这里,天道宗却是唯一的一条路。
当向雨峰的脚步再一次地踏进天道宗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遇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北庭?”向雨峰看着那一身黑衣的北庭,站在天道宗上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地带着些许的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北庭看到向雨峰,脸上尽是喜意,北庭来到天道宗已经有些日子了,对于向雨峰进入洪荒森林最神秘的地带,他自然是知晓,曾经北庭也进入过洪荒森林中修行,对于洪荒森林的可怕,他自然是清楚不过了。虽然那最神秘的魔渊潭,北庭并没有去过,可是那一带的力量压迫感,北庭却是深有体会,现在看到向雨峰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完美无损的,北庭那该一直提起来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了。
尽管北庭在得知向雨峰进入魔渊潭之后,也对向雨峰抱有信心,可是那里毕竟是洪荒森林,而向雨峰要去的,更是洪荒森林最为凶险的地方,北庭如何不担心?
“怎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到北庭出现在这里,向雨峰已经猜出了,外面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以北庭的为人,断然不会亲自来到这里找自己的。
北庭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们在西北发现了美国最精锐的几支特种部队集结的痕迹,我……”北庭正在说话,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
“真没有想到,锋师弟竟然可以从那个地方出来。”风平在说话间,走了过来,风平的脸上,古波不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身边的弟子却是神色各异,数道目光,直视在向雨峰的身上。
“看来魔渊潭,也不过如此。”风平接下来的一句话,明显地带着敌意。
北庭微一皱眉,难怪他这一次回到天道宗,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只是他一直都在担心向雨峰和西北的事情,并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看来,这里面果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的确不过如此。”向雨峰笑着望着风平,“不过,在这里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除了我,连你的大师伯,青锋道长都没有资格说,更何况是你?”向雨峰紧盯着风平的眼睛,“想要资格站在我的面前说这句话,那就想闯一下魔渊潭,等你能够活着回到这里时,再说吧。”
风平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波不惊的表情,可是他身后的几名弟子却已经怒了。
风平制止了那些弟子,望着向雨峰道:“我有没有资格,一会就知道,峰师弟,请!”随着风平的话落,他身后的那些弟子,远远地退开。
北庭紧皱着眉头,直到这一刻,北庭终于从向雨峰口中的那句“你的大师伯”的称呼,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自家公子已经与他的师门决裂了。
“请?请什么?”向雨峰望着风平。
“怎么,难道峰师弟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没有完成吗?”风平道,“之前,峰师弟受了伤,我这个当大师兄的,不便占便宜,现在,我相信,峰师弟应该没有事了吧?”
“有没有事情,重要吗?想和你打,就是重伤躺在床上,我也会和你打,不想和你打,你就是再逼我,我也不会出手,而我现在,就是不和你打。”向雨峰道,“你想借着与我战斗的机会,来提升自己那损失惨重的威望?我偏不如你意。”向雨峰呵呵一笑,一拍北庭的肩膀道,“咱们走。”
“峰师弟,你确定真的要走了吗?”风平并没有阻止向雨峰离开,他站在向雨峰的身后,脸上带着笑意,“本来,我还想要留峰师弟喝几杯喜酒呢?既然峰师弟,贵人事忙,那我这个当师兄的也不便多留了。”
“喜酒?呵呵,那我到是要祝贺大师兄了,只是我真的就像大师兄所说的那样,贵人事忙,所以这喜酒怕是喝不成了。不像师兄,一介闲人,闲人发慌,羡慕啊羡慕。”
风平并没有任何的怒意,依旧笑着道:“师弟,不知道知道,你的这位大嫂是谁吗?“
“能让堂堂天道宗一宗之主,风字辈之中最伟大的弟子看上的女子,一定是风华绝代了”向雨峰道。“只不过,我有必要要知道吗?“
““当然,如果是别的女子,我也就不多这个嘴了,可是,若是灵儿呢,难道,峰师弟……”
“你说什么?”向雨峰转过了身,脸上尽是杀气地看着风平。
“呵呵,果然,我就知道,峰师弟,一定会感兴趣的。”风平也收起了笑容,望着向雨峰,“峰师弟,灵儿师妹这个称呼,再过些日子,你就不能再这样去称呼了,见着灵儿,你就得称一声,大师嫂了。”
“谁?是谁?”向雨峰望着风平。
“还能有谁,在整个天道宗之中,还能有谁,能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这般听话的?”风平道,“当然我的大师伯,你的师傅了。”
“好,很好,很好。”向雨峰紧握着双拳,目光越过风平,望着风平身后的那座高大的天道宗中殿,他知道,他曾经的师傅,青锋道长一定在里面,他也知道,风平今日的所有举动,若没有他的授意,风平是断然不敢的,一想到此,向雨峰心中悲怒交加.
悲,是因为,二十多年的师徒之弟,从这一刻,彻底地不存在了,愤,是因为,他没有想到,他的师傅,他那个曾经被他引以为亲人的师傅,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