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婚宴41
“第二个耳光,是为我打的,这次来东阳,我本着,与人为心,低姿态,少惹事而来的,可一进东阳,就被人给黑了一笔,接着,又是你的出现,我这心里可是憋着气呢,我心里的气若不撒出来,保不齐我哪天就会想到,保不齐,我哪天就会头脑一热地回来找你报仇,这是你买命的耳光,你应该感谢我。”
“第三个耳光!”向雨峰的语气变得森寒了起来,“这第三个耳光,是为老将军而打的,老将军一生辉煌,可是身为他的子孙,你不单不能为老将军分忧,还一而再地使老将军蒙羞,你以为老将军能够为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抹平,是因为手眼通天吗?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子弟,那不算什么,可是,我们一样,身体里面都流着红色血脉,而你却让这身血脉蒙羞,不为别的,就光光为同样拥有这身血脉的我,就不会放过你。”
“好了,打,我也打了,气,我也出来,你若是气不过,随时恭候你,但记住,你的命只在东阳,出了东阳,若敢再招惹我,我就有杀你的理由了。”向雨峰说完,不再停留,转身便向着那大门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黄仁生却突然地跑上前来,拦在了向雨峰的前面。黄仁生的这个动作,可是一下子把他的那些下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面。这个年青人是谁,天啊,论背景远超过他们的老大,若实力,那两块的石狮子碎石子还在那里,不管从哪一方来看,他们的老大,都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所以,当黄仁生拦住了向雨峰后,这些人可全都是一口口的唾沫往嗓子里咽。
“请你教我!”
黄仁生跪了下来,跪倒在了向雨峰的面前,头紧紧地贴着地,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孔。
那些下属们都被黄仁生的这个举动给弄呆了,但向雨峰却并是没有呆,他冷笑一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五体贴地的黄仁生道:“教你?教你什么?”
“请你教我!”黄仁生依旧是这样的一句话,这四个字当中,已经包含了他最大的决心,他相信,面前的这个人一定能听得出来。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我看,你还是继续当你的东阳皇帝吧,这样不是挺好。”向雨峰越过了黄仁生,继续朝大门处走去。
“请你教我。”这一次,黄仁生对向雨峰的背影,砰砰砰地竟然磕起了头来。
“老大,咱们起来好吗,不求他,咱不求他。”
“老大,大不了命不要了,干嘛。”
见到黄仁生如此模样,他的那些下属们的眼睛竟渐渐的红了,而看着向雨峰的目光也渐渐地从刚才的畏惧,变成了,愤怒,尽管在这愤怒之中还有着些许的怯意,但这却已经够了。
至少看在眼里的向雨峰,却是在暗暗的称赞着。
向雨峰停下了脚步,重新面对着黄仁生,看着正在朝着他磕着头的黄仁生,向雨峰皱了皱眉头,身体挫了开来。
“我什么都教不了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不要把命运轻易地交到别人的手上,只有自己拥有了强而有力的臂膀,你才有资格去说,才有资格去保护你的自尊,才有资格去守卫那结你想守卫的东西。”向雨峰目视着黄仁生,“我可以创造条件,但,你要有付出生命的觉悟,否则,你还是呆在东阳吧。”
“请!你!教!我!”黄仁生抬起了头,他的额头处,已经因为过于的用力,而变得血红一片,额前的血丝,顺着黄仁生的眉宇处流了下来。刚才的那“请你教我”四个字,竟然是他紧咬着牙关说出来的,从那紧握着的双拳,坚定的眼神,已经额前那血红的一片,至少在此刻,这个超级二世祖,得到了向雨峰的承认。
向雨峰凝望着黄仁生的眼睛,知道他在用这四个字,来表达他心中的坚定有已经有了死的觉悟,向雨峰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但他却相信,龙,生出来的,一定是龙,只是若是用狗的方式去培养这条龙,那么它最终的归宿恐怕就是一条狗了,什么都可以欺骗,唯独血脉是骗不了人的。
这是向雨峰永远都坚信的,弱者生出来的,不一定就是弱者,强者生出来的,则一定是强者,那些对他们这些生在钱权家庭里面的子弟们称为含着金钥匙的说法,就已经让他们,比其它人更加有成为强者的条件,只是要看这比别人先走一步的条件,是否,能够正确地使用和引导他们而言。
一个出生在商人家庭里的子孙,不管他再怎么二世祖,在耳睹目染之下,他的视线都要比其它的人要强得多,这就是血脉与环境的力量。
“一条虎,很难生出来一只狗的。”向雨峰望着黄仁生说道,“除非只虎,有了做狗的觉悟你,有吗?”
“我没有。”
黄仁生吼了出来,拳头紧紧的握着,双肩在微微地颤抖着,在这一刻,黄仁生的自尊心被向雨峰彻底地激发了起来。
“声音大是没有用的。”向雨峰望着黄仁生说道,“你说你没有,可是,在我的眼里,你却是选择了狗一样的生活,所以,现在的你,才会是这个模样。”
黄仁生呼呼地喘着气,愤怒地看着向雨峰:“你,不准你,不准你践踏我的自尊,不准。”
“自尊?”向雨峰笑了起来,在他那笑声之中满带着嘲讽,“自尊,是靠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的,一个连自己的血脉都不知道尊重的人,还谈什么自尊,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现在,我这就问你一句话。”向雨峰俯下身来,紧盯着黄仁生的眼睛道,“你,愿意用你的命去赢得你失去的自尊与骄傲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啊!”
满天之下,全是黄仁生那仰天长叫的声音,向雨峰看着面前的黄仁生,看着黄仁生那满脸的泪水,他笑了,这一次,他是欣赏地笑了,早前他就对陈壮哲谈起过,黄仁生此生虽是二世祖之流,但骨子里面依旧有着傲性,这种傲性不同于其它,是深深刻刻烙印在血脉之中的,不管怎么变,这一点都是无法改变的,只要有人能够把这傲性激起来,一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