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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岛虽然是一个岛,但面积足有近万平方公里,实在算不得是一个岛屿,倒象是一个独立的岛国。这个地方地处太平洋板块与亚洲大陆板块之间,属于地壳活动剧烈的地带,经常有地震发生,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大型建筑,大都是三至四层的搂房,李凡按照地图的指引,顺利地到达了那座别墅所在地,这里是一座中小型城镇,三面环山,只留下一个缺口指向东南方,城市规划就这样呈扇形分布。城镇规模并不大,看这些居民房屋的数量,常住人口恐怕也只有几十万人。
这座别墅背靠一座山,前面是围墙,而且这条围墙看起来还真不短,直延伸到山后面,围墙里面也不仅只有一栋别墅,而是错落有致地坐落着好几栋房子,在树林掩映之间,风景优美,如诗如画。
这时候还是中午,还是等晚上再去一探究竟吧,李凡住进了别墅前方500米左右的一家旅馆,旅馆很清静,服务质量还好,李凡的太阳语总算可以派上用场,几句熟练的话一说,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将他引入房间,绝没有怀疑他的中国人身份。
是进房间,房门关好,李凡打开了电视,这次出来和到马国不一样,到马国的时候,语言不通,电视也看不懂,住宾馆是最闷的时候,而在这里,他已不存在这个问题,电视里的节目他大都能懂,只是少数一些字他不认识,但只要一发音。舆字幕一对照,他就立刻会明白。他的这手新功失孙琴还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他还会两个国家的外语肯定会佩服得要死!
太阳国地性开放已到了一个极致,据说原来他们也是极其保守的,正电影中第一次出现接吻的镜头还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而且那接吻的男女主角嘴唇上还隔了一层纱布,但短短几十年间,他们的性开放比经济发展的速度更快,现在电视上随处可见赤裸裸的做爱场景,毫不遮掩。李凡看得都有些脸色变红,连忙换台。总算找到一个正规的新闻节目,节目主持人正在播出一条新闻:山本首相将于下周三上午九时参拜青阳神社。陪同的有外务省、政务省等相关人员,这是对半个世纪之前英雄灵魂的安慰,这是……
李凡赶快关了电视,他怕再过片刻他就会砸了它,正事没办,先在宾馆闹事不是他地风格,这是些什么狗屁节目?相比较而言。那些其它频道的黄色地、淡黄色的节目虽然没有内容,起码也没有歪曲人性欲望这个事实,而在正规地新闻节目中却在堂而皇之地歪曲历之,为那些罪人恶极的战争贩子抹粉,还安慰亡灵!他心中怒火已燃烧!突然一个念头从心头浮起,好啊。你们不是爱参拜吗?我倒要看看你们参拜的是什么,也让全世界人民都来看看!
夜已静,灯火渐消。李凡从窗口飘出,都郁闷了大半天了,今天总得有点东西让自己开开胃!就拿这个别墅的天理教成员来做下酒菜吧,虽然还不肯定这里是不是天理教的据点,但国安局特工的亲身体验应该不会有错,不管如何总得去看看才知道究竟,就算这里只是一个居民别墅,扰扰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他对这个国家地老百姓没什么恶意,但看了一则新闻之后,他心中实在有火,这个时候那个漂亮的女播音员如果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他会撕烂她那张臭嘴!
别墅外面很安静,李凡微微飘身,已越过围墙,进入了别墅里面,这是一个宽大的草坪,前面一排三大间房屋,房屋里还有几个房间亮着灯,夜风中还隐约传来女孩子的有笑。突然,他目光一扫,在墙边出现了几个黑影,黑巾蒙面,忍者!
好啊,一进来就能见到这些神秘的武士,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就是天理教的据点,民居是不可能在院子里布置忍者地。
他没有动,不过目光始终不离这几条快速移动的人影,突然,身后风起,李凡微微一动,避开,回头,后面又有十余黑影,一模一样的装束,就象在空气中突然出现一样,事先没有任何预兆。
一个沙哑地声音传来,竟然不知道来自何方:“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李凡身子已动,消失,突然在这些人视线之中完全消失,瞬间,左边的七个忍者倒下,无声无息,跟着,右边的十余人也倒下,李凡重新出现在院子中间,向着天空说:“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
他这句话是回答刚才那个人的问话的,如果闭上眼睛听他们的对话,没有人会感觉有什么异样,因为在那个人问话之后,李凡就已回答了他,并没有什么时间间隔,但他却在这中间连杀近二十名忍者!
那个沙哑嗓子好象呆了,半天才叹息:“好身手,谁派你来的?”
李凡仔细地听他的声音,竟然分辨不出他的方位,好象是在东边那棵树下,又好象是在西边墙角,也好象是来自空中,忍术中还有这种功失?
那人轻笑:“你找不到我的,但我却可以杀了你!”
这声音说快了点,李凡已听出他就在东边的树下,他的身影刚刚掠过去,突然头顶风动,李凡百忙之中抬头,一张大纲在星光下直落而下,他身子微微一闪,速度加快,已穿过大网的覆盖范围!突然后背一凉,有什么东西划过,李凡不回头,反手一切,一个人倒在他脚下,这个人居然能够先击中他,算得上是一个少见的高手了。
大树下什么也没有,这个倒在他手下的人是否就是刚才说话地那个人?已经无法验证了。别墅里已有动静,许多房间的灯光在陆续亮起,院子里虽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这些人是警觉的,还是惊动了他们。既然已经惊动,就不妨将动静弄得更大,堂而皇之地杀进去,李凡是向大门,突然肋下风生,地底下一柄长刀直指他的下阴。好阴险,李凡微微一让。一脚直落,直踩进一个肉团中。平整的地面居然还能藏得住人,这实在让他无法想象!看来对这些黑暗中的杀手还真的不能小看,得更加小心了。
大门口有两个石头雕像,一左一右,李凡慢慢地是近,突然身法加快,双手分击。两掌击下,两个石头像慢慢倒下,没有石屑纷飞,却已是血肉模糊!果然又是两个忍者!这些人伪装手法实在巧妙,装扮的石像这么久了一直不动半分,他们在等待敌人进入有效攻击范围再攻其不备。一击必杀,哪知道敌人身法会如此之快,攻他们一个不备。可怜这两个忍者中高手连一招都没出,就已莫名其妙地倒下。
大门已在眼前,李凡刚伸出拳头,突然止住,轻轻伸出手,按住门锁,一股阴柔的能量发出,门开,几个房间里灯光已全开,一些人正在穿衣服,李凡一闪而入,这些人手中地衣服每下,人也倒下,这栋搂房没什么抵抗,三层转完,死在他手下的已有三十余人。
第二栋搂房门刚一堆开,眼前黑影蒙蒙,李凡微微一让,已经从门边钻进了大厅,身后叮叮不绝,却是无数地钢针射在门上,大厅里已有数十人,李凡来不及细看,身子一转已进入人群中,双手一分,人群大乱,开始有惨叫传来,但很快,声音停止,大厅里已是一片血腥,这些忍者只怪他们没有选择最适合他们的方式,如果在开阔地带,他们还有一些躲避地余地,还可以利用各种自然之物作为他们的工具,达到隐身的目的,但在这四面前是雪白墙壁的大厅,他们无所遁形,隐身并不是真正的隐身,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欺骗,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欺骗得了神经处于高度集中地李凡,所以,这些人得死!第二栋搂房已干净,又有三十余人丧生,其中还包话两个女人,这些女人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也算得上自作自受吧,这是李凡的心理安慰!
第三栋搂房已是大开,看不到一个人,但李凡知道这里应该是人最多的,只是他们躲在暗处,但外面是一片草地,他们会藏在哪里?也许这个小地子里有人,也许就地下也有人,更有可能是这些人躲在搂房的某一个角落。
李凡无所惧,他已漫步是上草坪,突然,身边尘土飞扬,十余人从土中钻出,尘土还没有落地,他们手中的刀已出,还有无数的钢针射向刚才站着地那个高个子,但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个人一瞬间不见了,很快,尘埃落定,伴随着尘埃落地,这些暗中攻击的忍者也已落地,落地就不再起来,李凡已到了水地边,懒得细看,一拳凭空击落,轰地一声大响,地水四溅,伴着地水池飞起,是几声惨呼,李凡左拳又已落下,威力更大,惨叫声更多,这个地子只有不到80平方米,在李凡两拳之下,五尺深的水面下降到了只有两尺多,在这浅浅的地水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这些人自以为躲得巧妙,没有人想得到他们会在这今天气里躲入水中,但李凡却知道这些人为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别说是冷天躲进水中,就算是全身钻进粪坑都毫不稀奇!所以才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们两拳,送他们上路,免得他们大冷天的会感冒!
这些惨叫声彻底惊醒了这座小型庄园,搂房上开始有人在跑动,他们已惊慌失措,李凡已上搂,片刻之后,第三栋搂房清静,这些人静下心来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何况惊慌之下更是大失水准,自然只能在李凡指下送掉性命。李凡悠闲地下搂,这三栋搂房已全部清除,只不知道是否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但应该不会太多,毕竟他没有给这些人太多的机会。
李凡已是到大门边,突然后背微微一麻。还有人,他身子一转,已到了大厅,锐利的眼睛已经发现了一只角落里地手,这只手上还有一个东西发着微光,李凡身子再转,已抓住这只手,手成泥,一声惨叫传来,跟着一指点出。一个瘦削的黑影慢慢倒下,这个大厅里怎么还会有人?刚才他记得很清楚。这里他应该已经清除干净,不可能还有残余。但这个从哪里冒出来的,趁他出门露出后背的空档,在他背上射了一筒钢针?
这些人不象在马国,他们不用枪,只用暗器,但黑夜中这种无影无形的暗器却更可怕,幸好李凡基本上已刀枪不入。否则,他刚才已中招,看这些钢斜的形状和颜色,结合这个组织的特点,这些钢针上如果没有极厉害的身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这个人有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但也可能这个大厅里哪个地方还有一个暗门。李凡推开电视,没有,墙角也没有。烦恼之下,一脚将那张长长的沙发踢开,他笑了,暗门!一个三尺见方地小铁门静静地躺在沙发正中位置。
轻轻提起铁门,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一道石级直向下延伸,也不知道有多长。李凡轻轻是进洞中,顺手就铁门关上,他知道这样地地道肯定是危险至极,说不定正是引有他的陷井,但他没办法不下,因为他地线索太少了,这个别墅是他唯一的线索,如果再没办法找到第二条线索的话,他将没有办法开始下一步的行动,所以他得赌一赌!
石级以下,是一条宽阔的地道,这条地道干净平整,一尘不染,看起来就象是香港皇家赌场的大理石赌桌,李凡是在上面,也是在赌博,以他的性命在赌!
突然烟起,一股浓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瞬间,地道里全是烟,天狼烟!李凡微微摇头,上次都告诉那今天理教头目了,别用一些老花招,还是这一套!他地呼吸已屏住,脚步未停!但这次好象有些不同,身上的能量在波动!什么意思,难道这烟还真的换了花样?
脚下咯的一声轻响,好象踩着了什么东西,烟雾中一条长长的黑影呼啸着直刺过来,这黑影又长又大,象是一根柱子,但顶端却尖利无比,闪着寒光,速度更是快极,象是将空气也一起划开!通道中并不太宽,这柱子当中而来,李凡已没有闪避的余地,唯有轻轻一跃踏上光滑地柱子,弯腰再一借力,在柱子
上方横飞丈余,前面已是一个大铁门,柱子正是从门的左边伸出,还在不断地伸出,仿佛这柱子的长度是无穷无尽一样,后面“扑”地一声,好象刺破了什么东西,哗哗不绝,有水流出,李凡回头,十几米外的墙上有水喷出,通道中立刻遍地是水,象是一个个浪头正在朝李凡脚下涌来,水的颜色居然是深绿色的!
好一个连环机关,在这按窄的空间里,一根又大又尖的柱子基本上可以让人没有路是,无法闪避,就算这个人能闪开,这个通道要不了五分钟就会被身水灌满,只要人困在这里,又如何能活?即使是李凡的能量可以解身,但没解得了这满通道的身?就算他可以,但他解完身后,还有能量残留吗?天知道下一步还会有什么?
前面只有一条路,那扇门,这门在通道尽头,不知道有多厚,但也只能前命一试了,李凡伸出双手,他要试试他全身的功力到底有多大,能量积蓄已满,双拳同时击出,大铁门轰的一声,裂成碎片,还好!李凡一闪身,已进入门里,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大厅就在眼前,大厅后面还有几级台阶,不知伸向何处。
大厅里有人,不下二十人,十几人站在第一级台阶上,最高台阶上站着四个人,都象见了鬼一样地看着他。李凡身边有一条水沟,沟中有水,直流向地洞的另一端,李凡已放心,这就意味着那个通道中的身水不至于将整个大厅全部淹没。
站在最上方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汉子盯着他:“你是谁?”
李凡淡淡地说:“你不认识我?”是用太阳语说的。
中年汉子说:“你是佐春派来的?是不是?”
李凡愣住:“谁是佐春?”
这次轮到那个人愣住,他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当前竟选首相地最热门候选人。天理教是支持现任首相山本的,目前又正是竟选的关键时期。所以,这个人想当然地就认为与他们作对的人当然是佐春派来的,为了削弱竟争对手的实力。
李凡叹息:“看来你不是天理教的首脑!因为如果你是他,你就应该认识我!你们首脑曾经向我发出邀请,我今天是来赴约的。”
那个人大惊失色:“中华游龙?”
李凡微笑:“正是!我说过你们天理教只会玩一些身啊计之类的小花招,样样都登不了在雅之堂,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台阶上十余人已动,一动就不见,象在大厅里凭空消失。
高级忍者!
话已说明,用不着多说。这人是来灭天理教的,他曾经说过地话。他所做过的事无一不指向这个目标,所以他们先动了,先动就意味着主动。
但李凡也已动,也不见,突然出现,反手一切,象是划在空气中。但偏偏有一个黑衣人倒在他手下,跟着又消失,又是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倒在地上!只一瞬间地功失,十余条黑衣人全部倒在大厅,这些高级忍者的隐身术在他面前没有半点作用。
台阶上四人已呆。他们自以为他们地忍术是世上最高明的武术,攻击无影,躲避无形。再高明的敌人也只有束手就擒,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偏偏在这些忍者身形已完全展开的时候,直接出手破掉他们的隐身术,连杀十余名高级忍者,这一手功失,他们教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但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他们的隐身术事实上只是利用周围的环境,巧妙地利用色影对比,模糊敌人地视觉,同时利用超快的攻击速度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能隐身,李凡身法比他们快得多,眼睛又能在黑暗中视物,他们自以为他们可以舆墙壁和地板浑为一体,但殊不知,他们只要一动,他们整个身体就完全暴露在敌手面前。
李凡身子已动,已上了台阶,双指点出,两人倒地,另外一人一拳击出,李凡微笑,以拳会拳,无声无息,那个人脸色大变,右手已不能抬起,李凡也脸有异色,这个人一拳之力,大得异子寻常,如果不是他,只怕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他这一拳,连墙壁都不能,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度?这样地力量在他一生对敌中从未遇到过!他豪气顿生,又是一拳击出:“你也接我一拳!”
速度并不快,他是存心与他比力量!那个人左手抬起,也是一拳迎接,轰地一声,整只手全部被撞回来,肘骨直撞进胸腔,口中立刻鲜血狂喷,身子已慢慢软倒!
中年人冷汗涔涔,这个手下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实验品,先用药物将他的全身练得硬如钢铁,再用药物刺激他的潜能最大限度发挥,这个人本来已是教中一名高手,这一番调教之后武功更是高了十倍不止,但这种药物刺激是对人体有极大害处地,他收获一身神功,付出的是30年身命,以30年身命来换取天下第一的身手是这个对武功狂热至极的人愿意的,所以才自愿做这个实验,但绝对没有人想到,这拿30年身命换取的、用无数药物和金钱造就的“天下第一”的高手却在这个人手下一招就已毙命!
李凡冷冷地看着中年人:“说出你首领藏身之地,我饶你性命!”
中年人狠狠地举起手中的长刀刺向李凡的胸膛,李凡右手一伸,刀已在手中,轻轻一捏,两截!那个人恨恨地说:“好武功!但你休想赢!教主已有安排,定能杀了你这个支那猪!”
反手,半截刀刺入腹部,横切,人已蹲下,口中念念有词:“天理循环,生生不息!天理循环,生生不息!……”
声音越来越低,他的生命已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