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没有反抗是因为他已经大致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些人不是警察,因为他们没有穿制服,也没有警察惯有的作派。而且他们不要他声张更说明问题,如果猜得不错,这伙人应该就是他此行的目标:黑三角的人!而且索雅也肯定是黑三角的人!
肯定是他向索雅打听黑三角的情况让这个女人留上了心,他自己说他调查了许多黑帮的情况,并打算发表对黑三角不利的系列报道让这个女人动了杀机,借整理房间为名先进房里与同伙取得了联系,然后再将他引入房间里稳住,待几个同伙高手到了之后将他一举擒拿。那么,现在,他们打算做什么?有两条路,第一,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山里,将他这个祸根一刀或一枪了结,估计用刀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他最后的一句话有可能加速他的灭口,因为他已经认出了索雅,对这个女人已经有了直接威胁;第二,把他拉回黑三角的某个基地严刑拷打,让他把知道的情况全部吐出来,最后当然还是一刀了结。不管是哪种情况,李凡都不太在乎。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这三个人算是倒了血霉,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黑三角就有点前景不妙了,典型的引狼入室嘛,而且李凡绝对要比世上最厉害的狼还要厉害一万倍!想通了这些问题,李凡放松了下来,很配合地被铐住双手,蒙住眼睛陪着他们上车、上山,他的那个旅行包居然还挂在他肩上,恐怕是索雅不愿意留下有关他的一切物品,还真是一个老手了!只是他的手机被那个壮实汉子毫不客气地抽掉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让李凡好不恼火。
索雅这个人也真是李凡从没有遇到过的一个类型,与他以前见过的女孩子反差太大,以前的女孩子心思最深的数小娟了,但她也只是心里想的事多,本质上还单纯得象一张白纸,至于其他的女孩子全是小女孩,可爱、善良、单纯!而索雅则是一条美女蛇,她的美丽和她的狡猾是连在一起的,已经融入了她的骨子里,而且演技相当高明,她全身上下都能演戏,口中说着甜蜜的谎言,手上做着诱人的动作,眼睛里居然也露出动人的神韵,这种本事让李凡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对她根本就不准嘛,她的眼睛可以陪着她一起骗人。
在黑夜里,被蒙上眼睛的李凡也什么都看不见,很奇怪,他是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的,但把他的眼睛蒙上,他一样看不见。只觉得路实在难走,先是坐车,就在李凡感觉他的屁股将要丧失部分功能的时候,他们总算下车步行,山路更难走,如果不是李凡的身体协调性实在是好,往往在一脚踩空的时候紧急调整,恐怕他还得多摔几跤,但他也不能做得太过火,所以他也象征性的摔了不轻不重的几次,将他的衣服弄得一身泥。
前面有灯光,还有人问话,李凡是半句都不懂,估计是外国话,不象是中国哪地的方言。身边也有人回答了几句什么,李凡就感觉自己被推进了一间屋子,接着手铐被打开,门在身后关上,声音沉闷。
到了目的地了,李凡摘下了头上的黑巾。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四面看不见一点光,只在门边有一个昏黄的小电灯泡,发出微弱的灯光,这里并不适合人住,但这时却有三个人住,除了李凡外,还有两个先来的,这两人一个估计50好几了,瘦瘦的,戴着眼镜,象一个教授,另一个30岁左右,虽然已经有点憔悴,但仍然显出一股英气。这人眼睛里有一种同情的神色,看着李凡。
李凡也望着他:“你好!”他希望这人是中国人,能听懂他的话。
那人果然听得懂,叹气:“我不好!你也不好!”
李凡笑了:“当然,在这样的小屋里,谁都不会好!”
那人好象有点奇怪:
“你还笑得出来?”
李凡笑得很放松:
“不笑又如何?哭吗?”
“洒脱!如果能脱困,我交你这个朋友!”那人声音也放松下来。
“你叫什么?这位不介绍一下?”李凡指着那50多的男人问。
“我叫吕风,清山检查站的副站长。这位是松国的一名科学家,名叫费特。”
由于语言不通,也就懒得去打招呼了,李凡说:
“我叫孙天南!南方日报记者。”
吕风瞧着他:
“你恐怕是一名多事的记者,而且运气相当差!”
李凡笑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差。你呢?你恐怕也是一个多事的警察,不然,你也不会被关进这里!”
吕风苦笑:
“我是在探查这个山洞的时候,被他们发现的,顺手就塞进了山洞里面,让我探查个够,大方是够大方了,只可惜我无法把探查报告写下来。”
李凡说:
“你总得知道点什么吧?比如这周围的地形,兵力布置?”
吕风说:
“其实我们今天注定要死得毫无价值,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因为这个地方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三角,充其量只能算是黑三角的外围。真正的秘密是在里面,而里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就连他们自己的人也不一定可以进入。”
突然一阵钢铁摩擦的声音传来,门边的墙上开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孔,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吕站长,你还不愿意合作吗?”
吕风一下子跳了起来,厉声叫道:
“你就是再问一百遍我也是这句话,休想!”
“你还是这么顽固,不知道这样……”突然一声枪响,一个人头部粉碎,却是那个费特!那人接着说:“你能不能改变主意?”
这人说杀人就杀人,毫无半分征兆,李凡倒是看见了飞来的子弹,但他见目标不是他,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费特的生命就已经结束。
吕风也愣住了,只为了加重说话的份量,随随便便就枪杀一个人,这样的人他从未见过,不过,他的火气也来了:
“要杀就杀我,杀一个老人算什么好汉?”
“我从没想过当一个好汉,起码在杀人的时候,我没想过当一个好汉!”那人轻松地说:“我明天再来问你一次,你如果还不合作,我就杀了你身边的这个小子,后天我会来打你一枪,再以后,我一天一枪,我倒想看看:一个人可以受多少枪而不死!”钢铁的摩擦声响起,窗子已经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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