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三多:湖多、雨多、美人多。
雨中的莫名湖别有一番景致,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没有游船,显得幽远而又寂静。
湖边的垂柳还是那么青翠,在雨中微微地颤动,好象一个戴着轻纱的少女在她情人的怀抱中轻柔地颤栗。
这样的天气是不会有多少游人的,九曲长廊尽头的红亭里只有一男一女。
“真是一分秋色三分水、半湖烟雨半湖愁。”李凡看着薄雾下的莫名湖,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同样是水,可为什么在大海中是那么豪迈,在这里又是如此柔婉呢?
徐小娟看着身边男人的侧影:这个男人让自己看不懂,有时单纯,有时精明,有时狂傲,有时温情脉脉,无论那种性格都让人无法忘记。
“你真的要走了?”声音很轻很轻,如同莫名湖的烟雨。
“下午的火车。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得先回去看妈妈,把我和妹妹的喜讯告诉她,这些年,她太苦了。以后做什么,我还真没想好。不过,”小娟望着李凡俏皮地一笑:“我卖掉了你给我的大部分礼物,有了近百万的身价,是个小富婆,苦不了我的。”
“你能想到享受生活,我也就放心了。”这是李凡的真心话。
“你以后来瞧我不瞧?”小娟不敢看他,声音有一些颤抖。
“会,肯定会,不过以后如何联系?你得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了。”李凡忽然想起:该买手机了,不然这样太不方便。
起风了,看到小娟缩了缩脖子,李凡说:
“走吧!回去吧!下午你也别来送我了。”
两人小跑两步,来到一家商场的外面,看着小娟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几颗晶莹的雨水,显得……有个词叫娇艳欲滴,李凡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这小妞长得真不差,身段,脸蛋,真好!”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李凡回头,三个年轻人勾肩搭背地走来,两眼放光,让他暗暗皱眉,徐小娟也是一脸厌恶的表情,但人家只是说句实话,并没有理由与人家翻脸。
谁知他们能忍,别人却胆大,其中一个混混居然伸出手,光天化日之下朝小娟的胸部摸去。伴着小娟的一声惊叫,一记耳光抽在那混混的脸上。小娟在抽了那小子一记耳光之后,赶快躲在李凡的身后,她倒是会为男人找事。
“他妈的!敢打老子!老子今天给她来个先奸后杀!”
李凡本来一直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小娟的大发雌威,这时听了这句话,眼光变得冰冷。瞬间又恢复原样,朝身后的小娟笑笑:
“真没想到:我们在暴力场面下开始认识,又在暴力的场面下离别!”这社会为什么总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是不是应该整顿一下?
看着口发狂言的小男人,李凡慢慢地说:
“我给30秒钟的时间你道歉。”
那三个男人相互看看,爆发一阵狂笑:
“也好!我给30秒钟时间你滚蛋!我就当这事儿与你没关系!”
围观的人多起来,最先开口的红发小子朝众人一瞪,一声大吼:
“青龙帮办事,闲人散开!”
“青龙帮!啊,快走!”
“这帮人惹不起!走吧!”
围观的人立马走得一干二净。
“青龙帮?什么帮会?好大的架式!”李凡从没听过什么青龙帮,原因是他从没想过要与黑道打什么交道,对黑道人物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但身后的徐小娟却是脸色大变,她却是知道青龙帮的,她妹妹告诉她:南阳省最大的黑帮就是青龙帮,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与当官的以及警察都有关系,是南阳省政治、经济真正的主宰。原来以为只是几个小混混,哪知道有这么大的来头。小姑娘腿肚子发软,拉了拉李凡的衣袖,悄悄地说:“青龙帮我们可惹不起,要不,我向他们道个歉,赶快走吧!”
李凡寻思:管他什么帮会,对自己而言都没什么,但徐小娟怎么办?可不能连累她,在小娟耳边悄悄说:
“待会儿,你悄悄溜进商场,往人多的地方钻,回去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回老家,知道吗?晚上我给你电话!”
“那你?”徐小娟有些担心。
“我?凭这些人哪是我的对手?只要你没事,他们的人再多十倍也白搭!”李凡淡淡地说。
徐小娟知道他有些手段,在火车上他几拳就把三个劫匪打得骨折,估计他如果要走,这三个人是没办法拦住他的,于是在他耳边叮嘱一声:“小心点!”返身钻进了商场。
“这小妞想跑,巴子去截住她!”红毛命令道。
巴子还没来得及挪步,就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两腿一痛,倒在地上,在倒下去的瞬间他看见了他的两个同伴——倒在地上的同伴。
眼角的余光看见徐小娟的倩影已钻进了出租车,李凡才放下心来,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三个小子:
“你们三个都没什么事,腿没断!我也不想惹事,但如果谁惹我,我可不是好惹的!这次只是在地上躺一会儿,下一次再犯说不定就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了!”施施然地走向100米外的咖啡馆。
他并不想这时候离开,他有几件事要弄清楚:
第一、青龙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帮派;
第二、地上这三个小子是否还想报复,我一走了之容易,麻烦会不会落到徐家姐妹的身上,小华没有暴露,没有危险,但小娟露了相,必须先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让小娟顺利脱身;一旦她顺利脱身,随时可以走人。
在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咖啡,李凡眼睛一直关注着门外。
他看见地上的三个小子已经起来了,红毛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三人钻进了商场。
也许他们真的就此一笔带过吧?毕竟今天双方都没什么损失。李凡松了一口气,他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
突然,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汽车明显增加,行人纷纷回避。最后,咖啡馆的玻璃门无声地打开,两条黑衣大汉进来,一左一右地站在门边,“吱!”的一声刹车声后,一个黑衣光头大汉从车中下来向咖啡馆而来,后面跟着8个人,进门后,两人上前,将正中一张桌上喝咖啡的两个青年男女一人一个,一手一个朝地上一丢,咖啡桌一掀,也不管残余的咖啡泼得那个年轻女孩子满脸,将椅子一顺,光头大汉大马金刀地坐下,8个随从整整齐齐地排在他身后。
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灰色领带,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光头大汉的领口上绣了一条龙形花纹,肯定是身份的象征。
青龙帮,好大的阵仗,统一着装,标准化的身份标志,这还是黑道帮派吗?简直就是标准化的企业嘛。咖啡馆女服务员早已缩在一角,一个男服务生无奈地上前招呼,还没开口,最旁边的黑衣人一耳光打得他向后倒去,头撞在咖啡桌上,登时血流如注,再也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
李凡大吃一惊,黑道也有规矩,行事时一般不伤人性命,所谓只伤人,不杀人,一旦出了人命案,就算把事闹大了,就得有人出来顶缸。但此时,眼前男服务生生死不知,这伙人居然丝毫不在意。仿佛倒在地上的只是一只猫、一只狗一般。
李凡愤怒了,他知道这伙人的目标是自己,本来人家没有挑明,他也不想主动挑明,但眼前这位服务生的性命却让他沉不住气。他走近那张桌,扶起服务生,一张年轻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探探呼吸,很微弱,不过还好,没有断气。他叹息一声,走向吧台,他需要打120救援。
刚拿起电话,身后传来一句话:
“不必费事了,我们来了结我们之间的事!”是那光头头脑。
李凡怒从心头起:
“怎么了结我奉陪,但现在是救人时间,有什么话救人之后再说。”
刚按下120三个键,身后一阵风响,李凡回头左手伸出抓住了一只手,那手上还有一把寒光闪烁的尖刀,紧接着,“哐”的一声,电话被一铁棍打成了碎片。
李凡大怒,左手一紧,将手中的另一只手捏成肉泥。左足一起,将惨叫着的黑衣大汉踢飞出去。登时,另外七条大汉围攻过来。李凡后退一步,说:
“等等,黑道上也该有规矩,这个人是无辜的,我们的事可以随时了结,但他的性命却是等不得的,先救人如何?”
“哈哈,本来呢,这个人的生死无关紧要,放过他也没什么,但是,”光头站起来:“既然你为他求情,我偏不如你所愿,他死定了。”
李凡眼中射出寒光,虽然他有绝高的能力,但他始终把握一个原则,动手时决不伤人性命,即便是面对马国人也一样,他不愿意双手沾满血腥。现在,这帮人居然对他人的性命如此淡漠,何况此人和他们根本是毫无瓜葛,无端伤在他们手中且还罢了,现在还要取人性命,简直是禽兽不如。
难道今天要大开杀戒?杀了这帮畜生,那样,我的麻烦将会无穷无尽。就此离开,又有一些不甘心,而且地上的服务员还等着救治。但是,只要我们之间的争端一解决,一离开,马上就会有人打120,倒也不用过于担心,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李凡在人群中拳打脚踢,倒也灵活,只是不时喘几口粗气,显得力气将尽。突然,一根铁棒狠狠地砸在李凡的后脑上,李凡慢慢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三哥,这小子怎么处置?”一个黑衣人躬身问。
“敢打大哥的公子,还毁了卫四的一只手。我们怎能饶他,带回去。”
两个黑衣大汉一人一只手将“人事不知”的李凡拖了出去,拖上了一辆汽车,塞进后备箱。
后备箱与车里空间相连,李凡可以清晰地听到前面四个黑衣人的呼吸。
“志哥,你说老大突然从北京回来,有什么大事?”靠左边的瘦子问。
“我说猴子,你不要命了,老大的事也敢乱打听?”志哥训道。
“我这又不是在外人面前,我们四个谁往外传呀!”
“那倒也是,你们知道了别乱说:听说北京的大爷不大得势了,这个省的省委书记是对头那边的人,态度还挺强硬,大爷叫大哥回来给他生点事,让这位书记大人消停消停。”
“那前几天公子将国土局局长千金给办了,是不是这计划的一部分呀?”
“放屁!那是公子的老毛病了,今天这事还不是老毛病发作。要说,这小子身手还真好,硬是将卫四的右手折了。”
“可惜了,再好的身手还不是得送命!”
“三哥这么急去做什么呀?”
“我知道,他前天才将那个小歌星收了,准是等不得了去平安路28号了。”
“你知道个屁!三哥被大哥叫到天宝俱乐部去了,几位大哥在开会讨论如何给书记大人找乐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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