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了吧?张团练长!”唐健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被子弹擦破了皮而已。”张作霖脸色惨白的说道。
“建川,你给张团练长检查一下,顺便包扎一下。“唐健对王建川说道。
“是!”万建川撕开张作霖腹部伤口上的衣服,撕下自己内衬的一角帮张作霖包扎了一下,说道:“司令,张团练长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子弹把他小腹的一块血肉给掀飞了,没有伤到脏器,只是在奔跑的时候失血过多。”
“恩,没事就好,张团练长你先休息下。”唐健说道。
“那哥萨克骑兵走了没有?”张作霖问道。
“还没呢?他们还在悬崖上面转悠,等一会找不到我们就会散去的。”一旁的揭佳俊附耳在石壁上听了一会儿说道。
“呵呵,那就好!”张作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原来当时哥萨克骑兵准备绕道继续追击的时候,张作霖依仗熟悉地形,很快就带着唐健他们找到那处悬崖,并在哥萨克骑兵到来之前,五个人陆续顺着悬崖上突起的石块,下到了悬崖下面的一处石洞里。
哥萨克骑兵的大胡子队长带着自己的小队在悬崖边至少找了半个小时,可是连那几个人的人影都没有见到,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顺着血迹的方向,几人跳下了悬崖。
大胡子队长暗骂一声,该死的黄皮猴子!让他们跳着悬崖死真是便宜他们了,应该割下他们的头颅,为刚刚死去的几位兄弟和几匹战马报仇。
大胡子队长也很郁闷,就为了追击几个清国的奸细损失竟然如此之大,那刚刚到任的维特公使一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说不定会撕了自己。
大胡子队长带人实在是遍寻无果,便无奈的下令道:“立刻回营,顺便带上那两颗头颅,不然公使大人以为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干!”
剩余的十余个骑兵一阵呼啸,跟在大胡子队长的身后朝自己的营地奔去。
“走了!他们走了!我们出去吧。”揭佳俊从石壁上挪开耳朵说道。
“再等一会,俄国的哥萨克骑兵很狡猾的。”张作霖阻止道,可能是休息了一会儿,张作霖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只是嘴唇依然因为失血过多,惨白惨白的。
“不好,他们又回来了!”揭佳俊一阵紧张说道。
唐健立马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只听见头顶上的石洞上不断有石粉被震落下来,刚刚的十几骑骑兵竟然去而复返,就在几人的头顶上来回策马巡查。
哥萨克骑兵的大胡子队长烦躁的不停揪着自己满脸胡须,疑问道:“他们难道真的跳下悬崖了?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白跑一趟了!走,回营!”大胡子队长下了返回的命令。
“走了,这次也许是真的走了!“揭佳俊说道。
“还是先等一下吧,等到天黑再摸回去,这里离哥萨克骑兵的军营太近,刚刚出了这事,他们一定会加强在附近巡逻的,白天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晚上他们的骑兵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唐健说道。
王建川几人低头同意,默默的坐到了一旁,神色萧然。刚刚就是自己的手下两个好兄弟掩护他们,他们才能够安全撤退的,而现在,他们却成了冰天雪地里的两具冻僵的尸体。
王建川难受极了 ,刚刚死去的两个兄弟是自己亲自从北洋新军里挑选出来,跟着自己保护唐健也有几年了,没想到今天却命丧马刀之下。
唐健问道:“张团练长,现在还好吧!”
张作霖说道:“司令,您还是叫我张作霖吧,我现在就是您手下的兵了,刚刚我看到那几位兄弟抢着死救您,就知道司令对兄弟们一定恩深义重,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不顾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您!”
“恩。”唐健默默的点了点头,刚刚死去的两名夜鹰跟随自己确实也有好几年了,唐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眼前,心里和王建川一样不好受。
就这样,众人无话,都只是沉默的干坐着,似乎是为死去的两个兄弟默哀。
到了晚上,唐健带着众人趁着夜色的掩护,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回到了八角台。
这一次,王建川怎么也不同意唐健再次去俄国哥萨克骑兵的草料场,王建川解释道,上次就是去的人太多,目标太大才容易被发现。王建川执意自己一个人在夜里潜去就行了,他是猎户出身,善于隐匿气息踪迹,现在对草料场的位置也清楚。
唐健拗不过王建川,唐健对王建川的本事还是比较自信的,哥萨克骑兵警觉性太高,也许人去得多了反而容易被人给发现,最后,唐家同意的王建川的建议,让他一个人昼伏夜行,潜到哥萨克骑兵的草料厂,将哥萨克骑兵的军营,马厩,草料场的情况都给摸清楚画在图上。
在王建川去夜探军情的时候,揭佳俊和袁靖翔两人也没有闲着,因为听张作霖说过,那个金寿山自从做了俄国人的狗腿子之后,便经常带着自己的团勇在这一带为非作歹,常常逼迫老乡给俄国人运送草料,而这些老乡常常也是有去无回,不是在草料场内累死就是被哥萨克骑兵当做活靶子,用来练习马刀的斩首技术。
附近十里八乡的老百姓无不想除掉金寿山,可无奈方圆百里内的大团不是被他给消灭,就是臣服于他,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就只有八台山的张作霖一部了。
奈何张作霖虽然能够与之抗衡,可是以一己之力也无法完全消灭金寿山,况且,金寿山还有俄国人撑腰,倘若真的碰了他之后,整个八角台也会遭殃的。
唐健听完张作霖的叙述后,问道:“这个好办,明的不行,咱来暗的,只要除掉了金寿山,他的那群手下还不是树倒猢狲撒。”
“恩,恐怕不好办,他出入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下不了黑手啊!”张作霖为难道。
“那他有没有什么爱好?”唐健又问。
“金寿山可是个畜生投胎,附近的村子里的姑娘都被他给祸害遍了,这还不够,他还经常去逛窑子,有时候还找俄国的大洋马。”张作霖说道。
“那这就好办了,嘿嘿,他做那种事不可能还带着一帮兄弟么?”唐健笑道,又附耳到张作霖的耳边说了详细的计划,只说的张作霖点头直笑。
“了解了么?”唐健问道。
“了解,呵呵!”张作霖一脸兴奋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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