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成被赶出去后,本来还想着用点苦肉计,以此来打动许乐盈,可是他低估了许乐盈雷厉风行的手段。
当天下午许乐盈的律师就将离婚协议发到了他的手上,吴嘉成自然是不甘心,可他这时候不甘心也没什么用了,去公司还没走到公司门口就被保安给拉了出来,至于回许家同样的连许家的门都进不到。
吴嘉成一夜之间从徐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沦落成了一介白身,哪怕他身上还有着这些年来的积蓄,可和之前相比,那也是天差万别。
这人心里面深恨许乐盈不念夫妻的情面,压根儿不曾想重婚的是他,婚内出轨的人也是他,许乐盈为何要念这可笑的夫妻情分。
不过,不管吴嘉成心里面再恨,他进不了许家的门,也无法和许乐盈作对,心里面一腔的仇恨,只能发泄在另一个破坏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的女人身上。
在解决了渣男丈夫后,许乐盈心里顿时轻松了下来,现在唯一的隐患就只有她身上被陶水旋下的诅咒,要解除诅咒,只有取陶水旋的心头血。
可是不管许家的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陶水旋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好又求到了月流音这里。
月流音曾经在陶水旋的身上打下过一丝灵气,现在一算,居然也无法确定陶水旋在什么地方,想必定然是她背后的人屏蔽了她的下落,陶水旋同样也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这样的时辰出生的女子,对背后的那些邪派中人有很大的用处,所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陶水旋很快会自己送上门来。
而此时,连月流音也算不出的陶水旋正处于一座阴暗的房子中,从这座房子中略微透出来的吸光,依稀可以看得见陶水旋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被人打伤的痕迹,就连脸上一边也肿得非常的高。
陶水旋她等了六年的时间,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在梦中就可以解决掉许乐盈,谁知道还是失败了。
许乐盈被人给救了,反而是她所做的事情全部暴露,就连吴嘉成和她之间的奸情也给暴露了出来。
吴嘉成被赶了出去,将心里面所有的怨恨全部发现在她的身上,陶水旋这段日子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
在心中积压已久的仇恨、愤怒、怨恨之下,陶水旋做出了一个在意料之中的惊人举动,她又一次找上了在她背后的那位诅咒师。
“大师,求您帮我杀死许乐盈那个贱人,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哪怕是你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诅咒师的面容隐藏在黑暗当中,忽隐忽现,无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陶水旋满怀仇恨的回答:“只要能够让许乐盈和吴嘉成两个人死得凄惨,连灵魂也不得超生,我就是付出性命也可以。”
多么美好的满怀嫉妒和仇恨的灵魂,简直是最绝佳的材料。
诅咒师满意的点点头,浑浊阴暗的眼睛当中带着幽冷的光芒:“只要你愿意以你的生命为代价,那两个人的下场就能够如你所愿,而且本大师还能够让你享受永生不死的美好。”
永生不死,没想到还有这样大的意外之喜,陶水旋听到这四个字,在脸上充满向往的同时,却不知道永生不死有时候才是最为恐怖的。
“喝下去,将瓶子里的东西喝下去,你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诅咒师从那个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手上多出了一个透明的像小玻璃瓶一样的东西,这个小玻璃瓶里面放着一滴暗红色如同鲜血一样的水滴状物品。
陶水旋在诅咒师的蛊惑下,又或者是在她自身的欲望的驱使下,着迷的接过这个小玻璃瓶,打开一看。
一股带着极端诱惑的芳香气味流散了出来,陶水旋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蛊惑,心里面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将这个小瓶子中的东西喝了进去。
一秒钟,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陶水旋自己本身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肚子里有一股极致的阴冷感,向着她的四肢蔓延,而且还在往上往着她的喉咙,她的脑袋不断的往上冲。
随着这股极致的阴冷感而来的,是身体被四分五裂一寸一寸拆跑的那种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是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重新组合,每一处关节发出错位的声音,每一处血肉吱吱作响,五马分尸在这种剧烈的疼痛当中都只能算得上被蚂蚁夹了一下。
陶水旋痛得大喊大叫:“啊……好痛,我受不了了,大师,我不要杀那两个人了,求求您解除我现在的痛苦。”
她心里面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为了报复那两个人,把自己落入到这样的痛苦折磨中,反正她在吴嘉成的身上也捞够了,按照她现在的身家,后半生也可以衣食无忧的。
只可惜她醒悟的太晚,而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来卖。
被嫉妒和仇恨吞噬的灵魂很容易找到,但是要像陶水旋这种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特殊灵魂就不多见了。
诅咒师怎么可能在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就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你在后悔什么?这么一点痛苦就受不了了,难道你忘记了你这六年来的隐忍,难道你忘记了那个女人是怎么样抢走你的丈夫,难道你忘记了你的那个丈夫是怎样抛弃你的?痛苦只是短暂的一会儿,之后你会拥有无上的力量,你会亲自朝着那对男女报仇,看着他们受尽折磨而死,而且连灵魂都不得超生,任由你蹂躏折磨,你会永生不死,所有人都会跪在你的膝下,你会成为人上人,世界上谁都比不了。”
蛊惑的话语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激起了陶水旋心中原本就只是被剧烈的疼痛,暂时打压下来的仇恨和嫉妒,更不用说后面这个诅咒师所描绘的蓝图,让她心向往之,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就连身上剧烈的疼痛感都感觉消失了。
陶水旋的眼睛越来越迷茫,渐渐的心里面就只剩下了报仇以及永生不死这六个字。
一夜过去,这个阴暗的屋子,在早上冉冉升起的太阳的光芒的照射之下,越发的清晰明了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画着骷髅头衣服的中年男子,面露喜悦的看着他对面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吼吼……”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发出一声类似于森林中的那些野兽的嚎叫,然而从这个东西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得出陶水旋曾经的五官长相。
“现在你可以去报仇了。”诅咒师很满意摆放在他面前的作品,不愧是用僵尸之祖后卿的血,加上这个阴年阴月阴日而生,被仇恨和嫉妒吞噬的极端灵魂炼制而成的僵尸。
这个东西会拥有比拟僵尸之祖后卿的能力,会成为他的手上最为得力的利器,无往不利。
这只僵尸赤红色的眼珠子当中还残存着生前的仇恨的光芒,听到诅咒死的话,僵尸仰天吼了吼,赤红色的眼珠子看起来越发的凶残。
“报了你的仇之后,你还需要去杀一个人。”诅咒师从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中取出一幅画像。
这幅画像上是一个身穿白衣,清冷绝世,拈花而笑的女子,这个女子的容貌赫然和月流音一模一样。
诅咒师阴测测的又道:“她是玄门老祖月流音,杀了她,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你就能够真正的天下无敌。”
僵尸听完话后,一把抓过画像,画像在僵尸青黑色的利爪之上,化为了粉碎,僵尸一跳而起,冲出了房间。
“你利用这只僵尸去对付月流音,根本讨不了好,这只僵尸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从一道暗门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身材矮小,獐头鼠目。
诅咒师冷冷一笑:“九头蛟,本大师做事不用向你交代,上一次那么好的局面,你都输在了他的手上,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本大师做事?”
九头蛟眼眸中一冷,“我只是不希望你破坏大人的计划。”
“我绝不会破坏大人的计划,我只会帮助大人更好的杀掉月流音。玄门老祖的血肉足可以让我炼制成的这个僵尸成为真正的僵尸之祖,九头蛟你就等着看吧,她月流音再怎么厉害,千年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又是末法时代,你以为他真的还是千年前的那个玄门老祖?你怕他,我可不怕她。”
“好好,那我和大人就等着你魑魍魉大师的好消息了。”九头蛟怒极反笑,不欲再和这个愚蠢的同伴说话。
反正这样的蠢货,就算不死在月流音的手上,也只会给他和大人拖后腿,倒不如早解决的为好。
许家
许乐盈一大早的就请了月流音到徐家来,不为别的,就是请月流音看看许家还有没有吴嘉成那个陶水旋留下的祸害人的东西。
月流音仔细的看了看,倒是没有什么别的祸害的东西了。
“你放心吧,陶水旋应该是以为诅咒就能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你杀死,所以你在家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在。”
闻言,许乐盈心里面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差最后一点,就能够彻底的摆脱那一对贱男渣女了。
因此,她不由的问道:“大师,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够得到陶水旋的心头血,为我解除诅咒。”
月流音微微笑了笑,“你先别着急,她很快就要送上门来了。”
话音刚落,许乐盈还准备着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月流音嘴角的幅度加大,眼眸之中的趣味跟着加深:“说曹操曹操就到,人不就来了。”
许家铁制的大门轰然倒下,只见门口一蹦一跳,动作迅速的进来了一个东西,人不人鬼不鬼,非常像僵尸片中的那种僵尸。
许乐盈吓了一跳,心头忽然明白,为何今天去接月大师的时候,月大师会让她在今天给家里面的佣人放一天假,想必就是月大师早就算到了这个东西会出现,为了不伤到无辜。
可是这个僵尸模样的东西是来了,那陶水旋还在哪里,心头血该怎么去取?
许乐盈躲在月流音的后面微微思索当中,只见那具僵尸已经跳到了离她们只有三米远的地方。
这么短的一个距离,再加上许乐盈的人视力着实不错,她很快便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僵尸,五官之间和陶水旋长得非常的相似。
看到这里,她不由得瞪大了眼,喃喃自语道:“这个僵尸难不成就是陶水旋?”
月流音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可不就是那个甘愿出卖自己的灵魂,将她自己的灵魂困在一具腐朽的尸体当中的蠢女人。”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这种蠢货,被仇恨和嫉妒蒙蔽,看不清眼前拥有的,只知道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
僵尸一步步靠近,月流音手上出现一道明黄色的符篆,不过这张符篆却不是为了贴在僵尸的头,对付这种已经有了始祖之力的僵尸,普通的符篆是起不了作用。
所以这张符篆是月流音一早就准备好给许乐盈的,足可以保证她在这场风波当中安然无恙。
“拿好你手心上的符篆,自己找一个安全的位置呆着。”
月流音留下一句话之后,她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泛着冷霜的长剑,这把长剑是她曾经因缘际合之下,在一座雪山里找到的一块,已经被存放了万年的玄铁所炼制而成的。
别的不用多说,只有一点,杀伤力极大。
这把长剑,月流音给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破天,意为天都可以捅一个窟窿,虽说这名字有些苏,但是能力绝对对的上它的名字,只会是更苏。
和噬魂鞭相比,噬魂鞭主要针对的是灵魂,像这种灵魂被禁锢在躯体之内,以特殊的方法炼制而成的僵尸,并无太大的作用,而破天剑就不同了,可以说一剑下去,直接就可以将这具僵尸的尸体斩得个稀巴烂。
月流音原本也没打算这么粗暴的,但是谁叫这具僵尸的身上有她很讨厌的气息,僵尸之祖后卿,虽然很早就死在了女娲的手上,但是后卿没有死的时候,月流音和他可是结下过很大的梁子。
僵尸这种生物已经没有了人的情感,尤其是摆放在月流音眼前的这具僵尸。
陶水旋背后的诅咒师,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想要利用她的灵魂炼制成这么一具可以媲美始祖力量的僵尸,为了不让陶水旋本身的情感,影响僵尸的能力,陶水旋在被炼制之前就已经被摧毁了属于人类的一切的情感,相当于是一件人形的武器,只遵从于背后的那个诅咒师下达的命令。
僵尸在来之前,就已经解决了吴嘉成,如今到达许家,看见在她面前站着的许乐盈和主人下达了必杀之令的女子,僵尸赤红色的眼珠子中染上了一丝疯狂的杀意。
也许是出于她曾经为人的时候,习惯性的柿子挑软的捏,现在即使没有了当然的情感,也是在第一时间冲着许乐盈而去。
月流音作为被惧怕和忽视的那个,悠悠然的笑了笑,手上的长剑微微一扬,一道刺目的冰霜般的光芒划出,顿时挡在了僵尸的面前,同时也在僵尸的身上划破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僵尸这种生物,流血是流不死的,而且他们拥有非常强大的愈合能力。
不过,谁叫这只僵尸倒霉,遇上的是普通的大师也就罢了,偏偏遇上的是月流音。
他们僵尸的老祖宗,月流音都不是没有揍过,更别说只是一个拥有了后卿之血炼制而成的僵尸。
就算是后卿本尊在月流音的面前,月流音都能够照揍不误。
魑魍魉以为月流音因为千年前曾经身受重伤,就已经大不如前,却不曾想像月流音这般的人物,便是龙游浅滩,也不可能真正的遭虾戏。
自己送上门,使劲儿挑衅的跳梁小丑,月流音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介意像拍苍蝇一样的拍一拍。
在这道剑气之下,僵尸畏惧的朝后退了一步,哪怕是不是人的东西,在最基本的恐惧之下,也是知道什么叫做天差地别的差距,也是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消亡。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后卿要是还在的话,看到像你这样的后辈,尤其是还用了他的血的,非得亲自将你们收拾一顿。但是谁叫他死得太早,本尊看在和他相识一场的份上,也是很乐意出手相助的。”月流音笑眯眯的,漂亮的眼睛弯成天上最美的月牙儿,若不是手上提着一把寒霜,凛冽杀气蔓延的长剑,到真的有一种天真无邪,美得像画一般的感觉在。
僵尸可听不懂月流音话中的意思,可是却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威压,就像是孙猴子身上压着的五指山,不管怎样的挣扎都无法动弹。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像这只僵尸一样的蝼蚁根本不足为惧。
破天剑上可破天下可入地,对付一只僵尸,自然也可以捅出一个大窟窿。
都说物似主人,看着如冷霜一般的破天剑,似乎也带着和它主人一般的恶趣味,不仅没有一剑将眼前的僵尸解决,反而是捅出了一个猪头一样的大窟窿,明晃晃的嘲讽,真不愧是她月流音的剑。
月流音勾起被风吹着微微漂浮在了脸上的发丝,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加大了几分,眼中的恶趣味,几乎是毫不掩饰。
“当僵尸有什么好的?既没有人的情感,连痛觉都给屏蔽了。本尊可是个好人,看在你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尊就恢复你的痛觉吧。”好人月老祖手指上一弹,一粒丹药弹入了这只僵尸的口中。
僵尸僵硬的身体动了动,硬的和一块石块一样的手臂,还试图着弯曲,想要将已经进入了她喉咙的丹药给抠出来。
可惜,月流音出品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她抠得出来的。
很快的,这个僵尸的脸上就出现了非常丰富的人性化的表情。
“吼吼吼……”僵尸惨烈的仰天大叫,若是能够和她生前一样开口说话的话,绝对会拼命的喊痛死老娘了。
破天剑还有一个功效,就是能够将一个小小的伤口发挥出痛上十倍百倍的作用来。
僵尸原本是感觉不到痛处的,但是谁叫有恶趣味的月老祖在,没有哀嚎声,打架怎么能算得上过瘾?
这只僵尸也不必觉得她的自己可怜,毕竟他们的老祖宗也曾经在月老祖的身上受过同样的痛。
恶趣味过后,月流音嘴角扬起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手上的破天剑再次一挥,眼前的僵尸在剧烈的惨叫声当中,化成了地上的肆意飞扬的尘土。
第一次红色的心头血漂浮在半空当中,月流音手上一招,这滴心头血朝着她飘过来。
“喝了这滴心头血,你的诅咒就可以解除了。”月流音看向在她强大的魅力之下,又折服了的一个小粉丝。
小粉丝兼女强人的许乐盈,眼中冒着星光,深恨自己为何不是个男人,不然一定争取做被月老祖圈养着的小白脸。
魑魍魉还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等着他炼制出的僵尸,回来报告给他的好消息,甚至想象着他的僵尸吃掉了千年前,不管是邪派还是正派都闻风丧胆的玄门老祖,该是一件怎样得意的事。
却不知道一场他所承受不起的灾祸就要降临。
月流音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魑魍魉眼中赤裸裸的贪婪和喜悦,唇角一勾,悠然的浅笑道:“还在等着你炼制的那个小东西吧,可惜啊,本尊下手重了一点,早知道你这么的想着她,本尊怎么也要留下一根骨头给你带回来,让你有个念想。”
魑魍魉听到这个声音警惕的转过头,顿时就看见了在门口悠然的倚在门边上的月流音。
“你没有死?”看着安然无恙的月流音,魑魍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在他的脑海中想起了那头九头蛟来的时候说的话。
“想要本尊的命,恐怕你还得再去修炼个成千上万年,也许会有那么个可能。”月流音笑容加大,清冷的眼眸中更添一份冷漠。
魑魍魉警惕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手上紧紧的握着他的本命法器,一尊缩小了的鼎:“月流音,你想做什么?”
月流音闻言莞尔一笑:“本尊向来信奉一句话,有仇的报仇,没仇的找仇报,本尊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心眼可能比睚眦那家伙还要小上几分,你说本尊想要做什么?”
魑魍魉心中的恐惧已经升到了临界值,心里面明白,今日怕是难逃一死,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把,他还就不信月流音还真就和千年前一样的威风。
所以说这就是在月流音手上没有吃过亏的幸运儿,总是记不住教训,月流音将来非常乐意的教教他们该怎么做一个能记住教训的人。
魑魍魉两腿一软,跪了下来:“老祖饶命,老祖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只要老祖愿意,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小的愿意为老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你果真愿意为本尊所用。”月流音眼中的趣意加深,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狐疑的神色。
魑魍魉心中一喜,不断的点头:“还请老祖给小的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将你背后的主使者给交代出来,本尊或许可以考虑饶了你的一条狗命。”似乎是看他一副真心求饶的样子,‘单纯’的月老祖脸上更多了几分信任。
“回禀老祖,指使小的的人就是……”
就在这时候,月流音脸上一脸的专注,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答案。
魑魍魉自觉找到了机会,手上的小鼎骤然变大,一个鼎铺天盖地的盖了下来,直接将月流音笼罩在其中。
“哈哈哈哈……”魑魍魉猖狂得意的大笑,似乎是认为这样子月流音就绝对的跑不掉了,“月流音,你就算是玄门老祖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我魑魍魉的手中,这是我的千锤百炼鼎,任何东西,任何人落到其中都会化为乌有,而你这个玄门老祖,你的一身血肉会化成最好的丹药,到时候本大师了,就能够纵横三界,普天之下谁还敢对本大师说一个不字。”
“好怕怕哦!”千锤百炼鼎里面传来月流音甚至还带着笑意的声音。
魑魍魉觉得不对,怎么月流音的口中没有一丝的害怕?
只见下一秒,所谓的千锤百炼鼎,直接变成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废铁,落得满屋子到处都是,就连魅魍魉他自己也被一块从天而上降落的废铁给打出了一个大包。
而在这堆如黑色的雪花一般纷纷落下的废铁当中,月流音安然无事的优雅浅笑。
魑魍魉本命法器被毁,身体同时遭受重创,再加上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月流音嫌弃的朝着旁边避了避,连这么点打击都受不住,现在的这些邪派中人心性可真和以前没法相比。
要知道他们邪派的那些老祖宗,以前被月老祖完虐的时候,可是拥有了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之下,别说是吐血,就算是血滚到了喉咙口也是得先给咽下去,跑路要紧。
所以说邪派现在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叫老祖她虐起来都没有以前那么过瘾。
“现在学会了老实说话没有?”月流音笑着,非常温柔可亲的问道。
魑魍魉赶忙的点头,再也不敢有一点的小心思。
月流音现在心情好,也就不介意再问一遍:“既然学会了,就好好的老实的交代,你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那只九头蛟又和你是什么关系?”
魑魍魉还是有一些犹豫,背后的那位大人的手段,可不是像他这种小喽啰能够相比的,若是出卖了那位大人,他恐怕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那位大人的手心。
“不愿意说,在害怕你背后的那个人对你打击报复。”月流音一眼就猜到了魑魍魉心中所想,原本还算美妙的心情突然沉了下来,“魑魍魉,你是不是觉得本尊很好说话,本尊现在还愿意站在这里同你说这些废话,那是因为本尊心情还不错,要是万一本尊的心情就像外面的那天色一般,变了变的话,那本尊就不敢保证你还有没有那个命开得了这个口。”
话音一落,外面原本碧空如洗、天朗气清的天色眨眼之间的黑了下来,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伴随着呼啸而来的大风,雨点被风吹打在窗户上,窗户似乎都受不住这个力了,玻璃变成了粉碎,门外的大雨在风的借力之下刷刷刷的打在了魑魍魉的身上,瞬间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魑魍魉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犹豫,老老实实的,刚想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却只见他突然一声尖叫,砰的爆炸声过后,魑魍魉连一块碎肉都没有剩下。
很明显是有人在魑魍魉的脑海中下了个指示,让他不能说出任何不该说的东西。
见此,月流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好,果然是一个好手段,既然你们想玩,本尊马上和你们玩个尽兴。”
月流音徒手一抓,原本已经被魂飞魄散的魑魍魉残留在这间屋子里的碎魂,顿时到了她的手上。
下一秒,月流音手上出现了一个圆盘,她将手上属于魑魍魉的碎魂打了进去,只见圆盘发出一道赤红色的光芒,指南针指着一个方向。
这圆盘也是月流音曾经闲得无聊的时候炼制出来的,类似于方向仪一样的东西,只要将一股气息打进去,就能够找到普天之下存有这股气息的所有生物。
而有魑魍魉的残魂在,和他还有同样气息的邪派中人就没有一个逃得掉。
背后的人是谁?月流音现在也不怎么在乎了,既然背后的那个人那么的想玩,那就一起来玩一场热闹的。
月流音也很想知道,经过千年的修身养性,那些邪派中人究竟发展到了一个什么地步,能不能够让她来灭一个尽兴的?
黑魔曾经的那些属下,到底谁能够长一点了脑子。
在圆盘上的指南针的指示之下,月流音来到了一处位于荒山野岭的坟地。
这一处坟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了香火气息,格外的凄然阴凉,连周边吹着的风都带着一股阴冷感,这股阴冷感直接能够穿透到人的骨子里。
在这么一个阴气重的地方,普通人若是呆上一夜,第二天回去绝对是一场重病。
所以这个地方平时根本没有人来,也因此根本没有人知道,甚至连玄门中人也不知道,在这里有一个邪派的巢穴。
月流音手上的破天剑狠狠的一挥,在这些坟包的中央破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壑,只见一扇门升了起来,门的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通道,看起来分外的森然恐怖,让人绝对没有想要踏进去的欲望。
但月流音现在却对这里挺感兴趣的,沉睡了千年,出来后这么久,连一场痛快一点的架都没有好好的打一场,真的是没什么意思,要是那些邪派中人能够继承他们的老祖宗几分的本事的话,应该也能够够月老祖揍上一会儿,发泄发泄心中的郁气。
顺着这条漆黑色的通道走了进去,通道的尽头是一块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的宫殿。
可现在宫殿里面安静的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按理说月流音进来没有做丝毫掩饰,再加上破天剑的威力之下,那些人就是听不见一点声音的聋子,也绝对能够被震起来,怎么就一个人都没有?
等真正的走进了大殿之后,月流音才发现原来是她自己来晚了。
倒不是说这些人早就收到消息已经跑了,而是有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正义之士,提前将这里的邪派中人解决掉了。
只见宫殿里面鲜血流了满地,邪派中人东一块西一块的横放着,身上都是一剑致命的剑伤,那些已经死透了都还有些是不瞑目的人,在他们睁大了的眼睛中,还残存着恐惧。
月流音摸着下巴,打量了几番,心中有些疑惑,什么时候玄门的那些要多慢有多慢的人,动作突然快了起来,都敢在她的前面了。
不过或许也不是玄门中人干的,月流音鼻间嗅了嗅,空气中还残存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感受到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既然这一处已经被灭掉了,那就再换一处就是,反正那些邪派中人别的不多,巢穴是一个比一个的多。
月流音在指南针的指引之下,很快又到了另一个地方,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今天都不想让她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只见这一个地方同之前那一个地方一样,尸横片野,除了空气中残留的那股恐怖的气息以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之外,什么鬼影子都没有。
又连续跑了好几个地方,无一例外的,都和之前的情况一样。
月流音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都忍不住想要暴躁了,究竟是何方神圣,一直抢在了她的前面,收割人头,收割得那么干脆,连一点乐趣都不给她留下。
终于,在指南针的指引之下,月流音来到了最后一处地方。
这一个地方不是在位于凡尘当中,而是云雾飘渺的玄门。
玄门各大门派的住址一般都位于那些人迹稀少的地方,而且都设有结界,寻常的人根本看不见。
月流音倒是没有想到在指南针的指引之下,最后一个地方居然是玄门如今的一个二流门派的住处。
指南针不可能出错,只能说明这个二流门派有问题,要么和背后算计月流音的那些邪派众人相勾结,要么本身就是那些邪派中人在玄门当中按下的一个暗桩。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老祖今天都要玩个尽兴。
好在这一次总算是没有来晚,看着这个高高悬挂着的匾额:正气门。
月流音手上轻轻的一挥,匾额瞬间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正气门,没有那个正气,取一个丝毫不符合事实的名字又有什么意义呢?
悠然的踏步走了进去,只见从装饰上来看,这个正气门发展的还不错,只是在守备上有些松懈。
老祖她都走进来这么久了,连一个通报的人都没有,真是太松懈了。
月流音悠悠然的继续往里面走,直到走到了一处,应该是主殿的地方。
里面很多人手按在法器上警惕的站着,而他们警惕的对象,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简单的黑西装,趁着这个男子的身材,越发的挺拔,虽说没有看见正面,但是在这么一副好身材之下,想必正脸也绝不会让人失望。
月流音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熟悉,本来还在摸着脑袋思索这人到底是谁,下一刻从正殿中就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老实的交代,无回山的那个墓穴,究竟谁是背后主使者?我可以让你们死得好看一点。”
男子清朗冷淡又带着无比嚣张的声音一落,月流音瞬间的反应了过来,原来还真就是个熟人。
------题外话------
这个熟人的身份可是已经不言而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