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开进皇城的时候,朱慈烺这边也没闲着。
虽然进入南京城的时候,朱慈烺也已经是颁布了圣旨,不会追究一些大臣的责任,但是对于一些犯错的,还有朱由崧的死党,怎么可能会不追究呢?
在这段时间里,经过缜密的排查,有三十多人上了这张黑名单。
他们要么是祸害老百姓的,要么就是朱由崧的死党。
虽然朱慈烺已经拿到了南京,但这些人嘴上还是到处乱说。
什么朱由崧已经登基了,不管朱慈烺怎么这正统,那也不能够把朱由崧给赶下去,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才行。
对于他们的这个歪理邪说,朱慈烺也懒得跟他们扯淡,直接命令御林军抓人。
这些人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认为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虏的时候,明英宗的弟弟就继承了皇位,等到明英宗回来之后,那也只能是成为太上皇。
他们认为太子殿下和明英宗差不多,但很可惜的是朱慈烺没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全部都把他们押入大牢。
正好这个时候朝廷也不富裕,你们这些人都是世代安居江南,家里也都是当地的世家大族,不朝你们开刀朝谁开刀呢?
经过一番手脚之后,在这些人的家里找到了将近七百万两白银,还有十几万的黄金,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听到这个数字之后,朱慈烺也是有些感慨。
这些人也只是中等官员,还不算是最高等的那一批,但他们的家里就有如此多的钱了,看来大明朝的官僚有钱,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现如今大明朝是朝廷没钱,老百姓没钱,真正有钱的就是他们这些中间的官员了。
这些家伙一个个的中饱私囊,从朝廷贪墨一笔钱,还要在老百姓身上搜刮一波,如果要是不改变这个情况,以后的朝廷还是举步维艰。
但朱慈烺现在也知道适可而止,自己刚刚来到南京,不能够把人得罪了太狠。
再一个就是还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如果要是做的太过分了的话,等满清人南下的时候,或许内部就要出问题了。
先把这个事儿给他们留着,以后慢慢的清算。
在二十一世纪看电视剧的时候,朱慈烺也知道什么叫做官绅一体纳粮,什么叫做摊丁入亩…
只是现在实施的时机不到,只能是先忍他们两年。
看完了这些东西之后,下一份奏折就是关于马士英手下的军队的。
马石世英回凤阳守灵去了,这些军队也全部都积攒在南京。
朱慈烺对这些军队也没什么兴趣,让下面的人能改编的改编,不能改变了发放路费让他们回家。
胡强他们接到太子殿下的圣旨之后,就开始在这些人当中挑选了。
总数十五万人的军队,但是挑选出不到一半的合格了,剩下那些人都不合格,也不知道原来是如何管理的,光有一个数目。
本来胡强他们几个还以为发了笔财,能够找出不少的军队来,但是挑选了一阵子之后,这些人算是服气了。
马士英当初只要求军队数量,根本就没有要求过军队质量。
如果要说质量最好的,恐怕就是马坤手下的那些人了,可惜在滁州城都已经收割完毕了。
南京城里的军队跟当时的那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这哥仨改编完毕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到城外去征兵了。
指望这些前朝的旧军,估计没什么用处。
就算把他们全部发展过来,光是军队里养成了这些恶习,就不知道要给他们改多长时间了,还不如从老百姓当中招募呢。
好在朝廷这边待遇比较优厚,只要能够通过新兵考核,每人每月就能够领到三十斤白面。
等到新兵训练完毕之后,这个数字就变成五十斤白面了,足够一家人吃喝的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俸禄,不过就光凭这五十斤白面,也有很多人趋之若鹜了。
对于朱慈烺提出来的这个待遇,兵部很多将军都表示反对。
如果要是按照这个待遇招募士兵,以后朝廷所花费的钱太多了。
但朱慈烺并没有听他们的,以后朝廷的军队也会大幅度减少,所以给多点俸禄,也是要保证他们的战斗力。
况且现在朱慈烺手中力量薄弱,必须得快速增加军队的数目,只有军队的数目增加了,咱们这边才能够掌握更大的权力,才能够让帝国的转变快一点。
大的框架下来,下面的人也就比较好办事儿了,在南京城周围修建了十几个训练营。
新兵老兵全部掺和起来了,为的就是能够快速的进步,没有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任何人不得走出营地一步。
包括从北面带来的那些士兵,也必须得接受三个月的系统训练,这也是强化他们的战斗技能,以期望在战场上得到更好的发展。
南京城快速的发展,在凤阳的马士英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这家伙的内心当真是有点儿不舒服了。
本身自己也在南京城呼风唤雨,谁知道忽然之间就又到了这里守皇陵了,谁他妈愿意守皇陵?
按照他原来的想法,交出去了五十万两白银,太子殿下给他一条命,肯定会改编他手下的军队。
他手下的军队多少也是有点感情的,等到全部换装了新式武器之后,肯定会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到时候也能够再次出山。
现在可倒好了,满打满算挑出来了几万士兵,而且还分散到了那么多的军队当中,根本就是相互不统一。
而且原来的那些手下,基本上都被明升暗掉了,本以为太子殿下年纪不大,应该不太会政治斗争,没想到太子殿下熟练的很。
“二叔,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真要在这里守一辈子吗?”
马坤已经快憋疯了,凤阳和南京如何相比呢?
“你想让我说什么?咱们已经输了,而且输得相当的彻底……”
马士英无奈的说道。
“二叔,话不能这么说,北面的满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