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甜蜜的笑笑,眉色如画,温柔似水:“你选的我信得过。”
“我还是想让你过目一下。”
“不要对自己那么不自信,你做的很好,你孩子不敢嫌弃你。”
明西洛看着项心慈微微露出的不耐烦神色,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说,她没想过跟着他回宫了,甚至孩子也未必会生在宫中。
孩子呢,孩子是不是也未必会给他,两方奶娘绝无可能,就是说他以后要用她这里选出的人,他顶多能安插一二人手。
姓庄的还是大教养姑姑,明西洛想想就不愿意,他想反对,但相比于没什么建树的庄姑,他更不能接受他孩子身边没有她安排的人:“心慈,宫里的……”
“吃饭吧,要凉了。”项心慈说着给他夹了一块鱼:“很新鲜。”
他抓的怎么会不知道,明西洛看着她透出不耐烦的神色,有些无奈,只能转移话题:“无竞呢,怎么不过来吃饭。”
项心慈当没听见。
秦姑姑见状,急忙开口:“回皇上,林统领有事……刚才出去了。”
明西洛沉下脸:“什么事那么要紧,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怎么那么多事儿。”
秦姑姑垂下头,不吭声,心想林统领不‘事多’,在这里像丫鬟一样站着伺候皇上吃饭,林统领怎么说也是男子,偶然一两次还可,天天那样像什么样子,佞臣?
……
橘黄色的烛火悠悠的亮着,床帐内旖旎的声浪刚刚散去。
项心慈头发散乱的铺在软枕上,柔弱无骨的散发着仿佛蒸馏过的清冽香气,让嗅到的人精神都侵染了一般,沉醉在懒洋洋的氛围里。
项心慈拒绝了明西洛的搂抱,身体如水般舒展着,眉宇间妖媚从容,还未从致命的吸引力中挣脱出来,声音也透着三分娇软:“我明天回家里住几天。”
明西洛庸碌的神经立即被唤醒:“你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何苦你现在的身子根本不方……”
项心慈不耐烦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明西洛立即闭嘴,知道她不愿意听,但她去的这几个地方都不方便他照看她,更何况她月份大了。
明西洛手放在她肩上,无奈妥协:“回去几天也好,让秦姑姑费些心,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项心慈握住他的手:“睡吧。”
……
项承最近早朝时,总觉得皇上在看他,刚开始他觉得是自己敏感,但最近几次发现,皇上确实在看他。
可,这样更奇怪,皇上为什么看他!是刑部的案件哪里出了差错,还是那件事没有办好,还是,皇上有意让他对现在争论的事发言?
但现在朝中商议的是各地支出预算,没他们刑部的事,那皇上为什么还看他?
项承被看的汗毛倒竖,唯恐自己没有领会皇上的意图,可无论他如何整理重编,最近朝中也没有大事,刑部示意也在全大梁有序推进。
所以,是他忽略了什么事吗?
明西洛倦怠的将手臂搭在龙椅上,心慈回去住有段时间了,他总不能直接去项家见人,但她现在五六个月的身孕,项承如果用些心,不可能发现不了,所以项承知道了吗?他什么态度。
明西洛又看向项承,项心慈很在乎她父亲,如果项承反对,心慈会怎么样,最让他担心的是,项承会不会一时冲动说重话,害心慈情绪波动大,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或者精神受到刺激,心慈喝的药对孩子也不太好。
明西洛担心又焦躁,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的长在别人的肚子里,他还需要的时候,完全落于下风。
明西洛只能紧盯项承的反应,小朝会没他的事也让他来听朝。
明西洛不是没痴心妄想的想过,项承如果答应了项逐元有什么立场反对,但,那只能是‘痴心妄想’,项承无论行为和处事风格,都没有离经叛道的地方。
明西洛又觉得如果项承像老夫人一样也没什么不好。
明西洛越来越烦躁。
项承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频频看向兄长,莫非户部有问题,项家有不臣之心。
沉闷燥热的太阳刚刚崭露头角,三朝的鞭声终于响起。
项承如蒙大赦,出了紫金殿急忙越过众人拉住大哥,将大哥拉到一旁:“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项章莫名其妙,但立即想到另一个人,神经瞬间紧绷:“出什么事了!?”项七和皇上的事被人挖出来了?!
项承被大哥紧张的神色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项章有些急:“我问你呢?”
“我怎么知道。”
项章见鬼的看着他:“你不知道,你急急忙忙拉我。”你知不知道你代表了什么。
项承从被大哥带跑的情绪里转回来,闻到:“你就没有觉得,皇上最近总是看我?”
项章闻言猛然想起来项七最近住项家后面的宅子里,名义上是回家住着,但因为身份上不便,项七是自己住。
所以,皇上觉得忠国夫人在外住的时间太长了,项章笑笑:“你想多了吧?”
“我一开始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但是,我仔细感觉了一下,皇上的确在看我,大哥,皇上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还是大哥现在提议的事让皇上不满意?在提点咱们。”
项章想说是你占了……
穆济从紫金殿出来,便见项家两人在汉白玉砌成的栏杆前说话,出什么事了?
项章察觉到目光看过去,微微颔首,
穆济也客套有礼。
项承看到穆大人,也远远问了一礼。
项章对穆济比对自家幺弟认真,虽然两家因为儿女的事有些隔阂,但朝中是朝中。
而且穆家在孙子的问题上并没有多做争论,穆济甚至力排众议,将穆家长孙的养育权交给了他女儿。
以穆济如今的地位,远不用如此,所以这个人情,他项家认。
项承等着穆济走远。
穆济看了眼身侧的同僚,撇下众人,直接走过来:“两位有事?”
项章、项承和蔼一笑:“喝茶,一起?”
“好,请。”
“穆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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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