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你我这等妇孺,需要她是皇后吗,再说,忠国夫人位列超一品,皇后同样是超一品,品级有变化吗,更不要提先皇留给她的禁卫军了。”她可不会当摆设不用。
聂桑这次郑重了很多:“我知道了娘。”聂桑说完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娘,年说,汪晓湖知道这件事吗?”聂桑眨着清澈的眼睛,仿佛没有任何恶意。
她也的确没有恶意,只是每次小聚和诗会时没少在汪晓湖那里吃亏,又不喜她总是伤风悲秋,好像谁都欠她,总无意中给人穿小鞋的样子,想看她吃个亏罢了。。
聂夫人感叹女儿的敏锐,却只是看着女儿笑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聂桑同样笑笑,并且越想越开心,靠在母亲肩上,笑出来声。
“你呀,以后切忌要沉得住气,进了宫更要沉住气。”
“女儿知道,女儿不会让娘亲失望的。”
聂夫人是不担心,但她担心皇上,当年的施大小姐、柳家嫡女,莫国公府活泼可人的姑娘,姹紫嫣红、颜色各异,也没见皇上心悦与谁,如今就会喜欢自家姑娘了。
也说不定,凡是都讲究一个机缘,那时候的明大人操心国务、权势未定,自然没精力考虑儿女私情。
如今江山已定,说不定就入了皇上的眼呢:“乖,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满足了。”
……
汪府内。
汪晓湖委屈不已,将自己的遭遇说给了母亲听,一张皮子可有可无,可……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从未觉得如此委屈过。
汪江氏也没见过这等荒唐事,从小孩子手里抢东西,欺负晓湖身边没有大人吗,但也不至于失了理智,能做出如此事的,不是没把他们汪家放在眼里,就是人家根本不用放她们在眼里,无论哪一种都要谨慎对待:“你说当时聂夫人在场。”
汪晓湖擦擦眼泪:“嗯。”
“她有说什么吗?”
汪晓湖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但是那两人刚进来的时候,女儿看到她向两人点头了。”
“那就是认识,认识……”汪江氏有些奇怪,既然都认识,那就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谁家会如此不讲道理欺负一个小姑娘:“你先回房吧,我问问,看看能不能把皮子要回来。”皮子是小,行为是大。
“多谢娘,娘……如果为难就算了。”
“娘自有分寸。”
汪江氏自然有分出,六部之中兵部不归户部管辖,他们隶属于老九王爷府,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老九王的儿子,也就是他们一脉,少有不给他们面子的人。
而那两人既然认识聂夫人,没道理认不出汪家的标识,却还是没有顾忌的将东西拿走了:“笔墨。”江氏直接给聂夫人去了一封信,问那人的身份。
……
聂夫人看着手里的信,心里叹口气,谁也不是笨的,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既然江氏问了,她就没有敷衍不说的道理,否则以后两家要不要共事往来了,以后她就能保证没有需要对方帮忙的时候。
聂夫人只能无奈的写了了回信:忠国夫人身边的两位姑姑。
……
汪江氏看完信,直接将信拍到了锦被上,桌子上都不敢,唯恐声音大了,让人知道她对忠国夫人有怨言!
汪江氏心里不禁一阵憋屈,可除了憋屈着,她也不能有任何举动,别说忠国夫人要给帝安公主垫桌角,就是给帝安公主剪着玩,现在的关头谁敢说什么!
忠国府!先皇怎么就没有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待她女儿成了皇后,她如何再敢如此对晓湖。
“夫人,是不是又头疼了,奴婢给您揉揉。”
汪江氏又更头疼的:“不必,将小姐叫来。”
“是。”
汪晓湖听完母亲的话,惊疑不已:“娘说……她们是忠国府的人?”
“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就是先皇后的人吗?汪晓湖惊讶过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和向往,她也是私下听过不少忠国夫人传言的人,虽然她也跟着众姐妹叹息,但亦觉得忠国夫人活的自在。
想不到连忠国夫人身边的奴婢也是如此……如此……汪晓湖心里又委屈又为窥到一丝忠国夫人的痕迹欢喜,毕竟传说中的人物,想不到她竟然遇见了:“娘,我们要不要从家里库房里找找,送帝安公主一些皮子。”
汪江氏皱眉:“不可。”
汪晓湖不解:“为何?”这是结交忠国夫人的好机会。
汪江氏便知道女儿异想天开了,当初自命不凡,想接近皇后的人少了:“万一忠国夫人以为你在趁机提醒她抢了你的皮子,恼怒之下,将皮子扔在汪府门口呢,你还要不要选秀了。”
不会吧:“……”
“你以为忠国夫人不会这么做?”
汪晓湖不敢说了。
“你有心与对方,对方缺无心与你,那对方能对你做什么都不足为奇,用恶意揣测你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忠国夫人一路走来,缺人讨好吗?”
汪晓湖立即跪下:“女儿受教了。”
“行了,下去吧,这件事我跟你父亲说一下。”
“还要和父亲说吗?”
“总要提一句以防万一,幸好那掌柜的摸过皮子后你就没有摸过,否则我们还得防着有人栽赃嫁祸给你。”虽然不知道如今的忠国夫人是不是依旧我行不素,但曾经不讲理的嚣张是刻在众命妇心里的。
……
汪尚书觉得实乃小事,可同样为以防万一,散超又仪事后,思绪再三折回去,如闲谈般,将孙女在布匹店铺遇到帝安公主采购嬷嬷的事说了一下,并大赞嬷嬷们伺候的周到,梁都物资丰盈,为明朝一年的第一个春节做好了准备。
明西洛看着下面滔滔不绝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也有些尴尬,他又不统筹这些:“微……微臣的意思是,军饷更是比往年充足,此乃国泰民安之兆,是……”
“没是就下去吧。”
老汪尚书顿时千恩万谢的走了,除了门又觉得这都什么事,哎,人的名树的影小心点不为过。
明西洛再人走过,提起笔,又慢慢放下,很有雅兴的看向一旁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