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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一更
    项心慈刚进来,便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和喧嚣的声音吸引,全身都觉得舒适。

    “公子,这边请。”

    项心慈跟在申德身后上了楼梯:“他们竟然没有关门?”大家都是玩乐行业,它与歌舞曲艺差了什么,什么都不差。

    玉焕在公子耳边道:“回公子,充要地方的擂台都关了。”到底不是嘤嘤歌舞,受众群体狭窄,上层参与者众多,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子,这边。”

    二楼的人潮声瞬间远去,一条弥漫着颓废又精修的长廊在烛光中散发着甜腻的气息,走廊上根据墙面颜色的不同,摆放着不同种类的盆栽,最小的盆栽也有瓮口那么大,都是深红、野棕、脏黄的暗沉颜色,摆放在整条只有烛光采光的走廊里,却分外融洽又矜贵。

    项心慈眼睛瞬间被洗涤了一遍,精神缓缓逾越起来。

    “几位客观,你们的房间到了,里面请。”

    不足三丈的小房间内,铺着动物的细软皮毛,清雅的熏香一别沉重的气氛,带着轻柔的暖意,视线正前方,是一片大手笔的琉璃窗,场中的清醒豁然呈现在眼前,热浪滔天的气息仿佛要冲破小小的琉璃墙冲过来。

    项心慈的视线被舞台上血腥场面吸引。

    玉焕礼貌的送走了迎客人员,转身亲自为娘娘倒杯茶。

    项心慈直接走到琉璃镜前,单面纱镶嵌在琉璃窗内,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狭小奢靡的空间将外面的喧哗声衬到极致,舞台中央的献血仿佛透过空间的距离溅到人脸上。

    项心慈想到什么,按动左手边一个按钮,琉璃窗外浮起弯折的瞭望镜。

    项心慈将镜口移到视线高的位置,视线内本来还有一段距离的搏杀瞬间近在眼前,鲜红的仿佛还跳动着血液,真正喷溅到了另一端的瞭望镜上,喊杀声、下面冲天的叫好声,押上身价性命后迫切希望对方胜的嘶吼声,随着舞台上嘶哑的吼叫、骨头断裂的声响,勾的所有人血液上涌,心脉狂跳。

    秦姑姑只看了一眼,便险些吐了,但看眼娘娘目不转睛的样子,秦姑姑一句话没说,莫莫退出去先吐。

    玉焕看着娘娘眼前的窥视镜,疑惑了一瞬,但又释然,这种镜子也安装在戏楼和曲艺楼内:“娘娘喝杯——”

    项心慈扬手:“嘘。”

    玉焕看眼下面的场景,莫莫的退到一旁。

    焦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想让自己尽快熟悉先在的场景。

    焦迎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站在一旁安静的站着。

    狄路看了一眼,下意识开始检查周围的环境,手放在不同的室内物品上,看看有没有后手。

    项心慈的额头抵在琉璃窗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下面搏杀者的每一招变化,神色见放松满意:“旭旭也一定喜欢……”

    玉焕和蔼的上前一步,同样看向外面,皇上当然喜欢,正是因为皇上喜欢,皇后也多有涉猎:“皇上现在身体不好,不易情绪起伏太大。”

    “可惜了……”

    “等皇上身体好些了,娘娘再带皇上过来。”

    她是觉得她只是半个月没碰琴,便觉得没有趣味,他却已经一年多没有像往常一样信任了。

    鲜血突然喷满整个窥视镜子,项心慈的视线纹丝不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整个额头都抵在了琉璃墙上,像个孩子,安心依赖。

    秦姑姑小心的将她额头移开一点,忍者胸腔里的不适,在主子额头前垫了一块绣着缤纷桃花的粉色花瓣,清淡的桃花香气缓缓的在项心慈气息间弥漫,冲淡了琉璃镜外的血腥气。

    “今天的热身场满不满意!!——”

    场下顿时乱成一团,输了的赢了的!都恨不得冲破层层铁网冲进去打死或者深爱里面的两个人。

    台上身经百战的演说者毫不畏惧,似乎下面嘶喊的更大声,越能满足他的要求,这样的场面他更是见过成千上万便,依旧渲染的场内的气,下面的嘶喊声更加沸腾。

    每一阵尖叫都让人心生平静,每一份挣扎都那么美好,场中宣讲的人轻易操控者所有人的情绪,从未觉得愚昧如此美好,撼动他们犹如舞动一场木偶剧,生死擂台好看的而已包括现在的尖叫和嘶鸣……

    旧王府内。

    进进出出的官员,带着不同的神色来来去去,又积压陈年的旧案,有新政实事的调整,有此刻升迁调动的名单,还有各地的官员通报。

    每个人急慌慌的而来,又匆匆而去,有的离开时已经心中有数,有的被告之还要观望,但无疑例外都会一一接见。

    明西洛中途休息的空档给倒了一杯茶。

    常州收回了欲帮忙的手,暗暗记在心里:“对了,大人,延古大人说,林统领走了,从西城出发,沿路清剿匪启复残余。”

    “不是走的济西路……”随即苦笑一声……有的时候,不符合她脑子的聪明。

    何况项逐元尚且没有对这件事开口,他似乎更不可能有什么意见,再说与他们并没有利益冲突。平心而论,如果他是七小姐也会这么做:“知道了,沿途如果留守的人遇到,能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

    “是大人,大人,皇后娘娘出宫了……”其实他不太明白,这件事报上来的意义。

    明西洛闻言,扭过头,看他一眼。

    常州不明所以?

    “出去多久了?”

    “奴才去问问……”

    “不必了。”现在没有人来报,便没有来他这里,可能回令国公府了也说不定,明西洛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重新拿起桌上的折子:“让牧侍郎进来。”

    “是。”

    ……

    临近傍晚,项心慈一袭蓝色削肩竹纹男装,眉清目秀的站在日益院书房的院落内,手指卷着手里的蝴蝶花须,嗔道:“也不是那么好看。”

    “怎么会?”善行切着手里的西瓜,觉得老鱼场已经是首屈一指的擂台场:“飞龙场有很多厉害的人物。”说着自己先切下一块吃了,甜。

    项心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