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史:“画的也好,七小姐心灵手巧、美色无双。”
“主要还多才多艺,才艺双绝。”
“何止,七小姐温柔可亲,最是疼奴才这些下人了。”说着将沾好墨的毛笔捧给七小姐。
项心慈看善史、善奇一眼,勉强接了过来。
两人同时松口气,聚精会神的看着七小姐,随时准别开启吹捧模式。
“世子回来了。”郑管家立即迎上去,接过世子手里的东西,手指向世子打了个手势,不影响他连串汇报:“大小姐来了。”
“大姐。”
项心锦起身,看向陌生熟悉的弟弟,他早已长大成人,十五岁已经入仕,深得皇上器重,十八岁直接跃过父亲封令国公府世子,政绩更是可圈可点,行为规范,无不良嗜好。
在梁都一种达官显贵中,他和莫云翳是最受瞩目的两位,而他们也当之无愧。
这样已经比自己长的高走的远的他,会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能不能做。
“有事?”项逐元停在长姐面前。
项心锦看着神色无恙,威严高大的男人,他刚从外面回来,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威严,他不是穆段,他有更远的规划,更凌厉的手段,是带领令国公府再上一个高度的人。
项心锦眼底的闪烁一闪而过,神色恍惚,如果是真的,他会不知道后悔,会没有想过未来,他会听自己的劝?
项心锦突然有些不自信,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不是自己批判两句就换一条路走的人,能说服父亲答应他退婚柳家,他会没有经过深吸熟虑。
对项心素他都下的去手,对自己呢?
项心锦觉得自己莽撞了,她不该这么仓促的过来:“看你退婚了,来看看你,外面的话不要放在心上。”神色温和又带着惋惜、疼爱
项逐元兄友弟恭,让大姐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呀……”项心锦后面的话没有说。
项逐元也没有多表示,他不习惯于家中女眷说这些。
送走长姐,项逐元在门口站了一会,没问她为什么过来,为什么都不重要,指示有些头疼:“她呢?”
郑管家垂着头,有些心虚:“在里面。”
项逐元更头疼了:“关多久了?”
“一刻钟了……”郑大海心虚。
项逐元深吸一口气,转身向里走去。
善史、善奇见到世子进来,默契的让到了一边。
项逐元站在门口,看眼占据了他整个书桌的人。
桌子旁的人头也每天‘专心致志’的画着画。
项逐元将外套脱了。
郑大海立即接过来,又小心翼翼的看眼七小姐的方向。
项逐元走过去,站在桌边,看着她图的像鬼画符一样的裙摆,其中新的墨迹明显下了力道,瞬间浸出湿漉漉的坑坑洞洞。
项逐元语气顿时柔软又温和,像哄一个小孩子:“吃饭了吗?”
项心慈不抬头,使劲点墨。
项逐元看着她:“不饿了?”
“饿死我好了,反正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项逐元闻言,脸色那看,瞬间将她从座位上霹雳乓啷的拎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他不喜欢她刚才的用词,开玩笑要有个度!
善奇瞬间想上前,又后退出去。
郑大海向两人使个眼色,三个人同时退了出去。
项逐元寸步不让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什么!”
“我偏要说!我怎么就不能出去了!我想去哪里去哪里!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项逐元看着她的眼,就知道她在无礼取闹故意找事,真给她开着门,她根本不会出去,就是说话杠自己,纯粹是闲的。
项逐元神色软下来:“好了,是我不对。”禁锢她肩膀的手臂松开。
“你刚才把我从座位上拽起来!”都拽懵她了。
“你说话也有问题……”
“我怎么有问题了,我就见不得人了,我要见的了人,我为什么不能出去,你心虚什么,你说你心虚什么,是不是喜欢我。”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说我心虚什么!项逐元深吸一口气,不跟她辩,尤其她没事找事的时候,辩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错了:“我有问题,下次摆正心态。”
“你刚才还拽我了。”
“你拽回来?”
项心慈想想,抱住他胳膊,贴他怀里:“算了,舍不得。”
项逐元想把她甩出去,到底没舍得,没事找事的时候真欠揍:“为了这点小事稿子都画废了,你图什么。”
“图我哥着急,图我想看你讨好我。”说完仰着头笑盈盈的看着他,眼中秋水天籁,美若繁星,都是诉不尽的情意绵绵。
项逐元心瞬间痛快了,她图他,又不想她三言两语的承:“热,松开。”
“热也粘着你。”
“不闹,我去换衣服——”
…
项逐元衣服脱了一半。
项心慈突然靠在屏风旁,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大姐为什么来找你?”
项逐元手顿时一僵,愣是没有回避,没有给她看戏的就会,如常的拿下屏风上的外套,稳稳穿上:“问一下我和柳家解除婚约的事。”
项心慈上前,慢慢的靠近他,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微微垂头,慢悠悠的系着腰带:“特意过来问?在我前脚进来她后脚敲门的情况下,而且她上午还派人找过我。”
项逐元低头看着她,鼻息间隐隐绕着是她身上淡淡香气,似花非花香甜又有股说不清的勾缠:“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