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我去了也不一定有用的……”楚阳无奈妁人按住往外走,一边苦笑着分辨。
“你去了肯定有用,我们相信你的手段!”二人异口同声。
“我都不知道我有这手段!到时候人家要是真不理我······那得多没面子啊。”楚阳做着最后的努力。
“绝对不会的,我对师兄你充满了信心。”谈昙兴高采烈,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二宁,你要不要跟我打一个赌?”
妖宁宁迷惑道:“赌?什么赌?”
“我就赌,楚阳到了那里之后,绝对可以被接见。你信不信?而且还会被奉若上宾,你信不信?甚至,那姑娘投怀送抱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师兄的魅力真是没女能挡得!”谈昙仰着头,大放厥词,越吹越没边际。
“啥?这个我是绝对不信的!”妖宁宁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谈哥你不知道,那位姑娘素来生性清冷,对待熟人尚且不假以辞色,更何况是对一个初遇的陌生人?纵然能够接见、能够接待,但投怀送抱什么的,绝对没可能!”
“不信?那打赌啊?”谈昙嘎嘎一笑。谈昙向来对楚阳信心十足,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这种感觉,让谈昙一直到现在都认为,包括九重天阙的九帝一后唯我圣君,跟楚阳相比,都是渣!
“赌就赌!”妖宁宁不服气的大吼:“若是真能如此,赌什么我也认了!”
谈昙眼珠一转,道:“也不需要赌什么大的彩头,赌输的人回来之后,要召集咱们所有人,然后在所有人面前作一份检讨,内容就是:我是一头猪!我就是一头蠢猪!我以后不叫妖宁宁,我的名字改成猪宁宁……内容只要不低于一百字就算过关!”
妖宁宁大为不满:“谈哥,这赌我还没输呢·这次肯定是你输,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叫谈昙了,而改叫猪昙呢!”
谈昙嘿嘿一笑,仰着脖子:“我会输?我怎么会输?有我师兄那天下无双的泡妞能力·我怎么可能会输?切!你这想法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唐!”
妖宁宁同样信心满满:“世事无绝对,我跟你说,这次你输定了!”
两个二货一路喋喋不休的口角之中,楚阳始终被两人死死的抱着胳膊往前走,居然已经走出了酒店,走出了大街·慢慢的走向某个荒凉之处走去……
入目所及乃是一条小路。
此刻小路上已经铺满了一层凋零的落花。
一路走来,芳香宜人。
前方便是一个十字路口,左右两边都是花径·碧绿的池塘,如同一面面的大镜子,平静无波。
四周尽是一片安详。
连楚阳走在这里,也感觉得身心俱静,有一种说不出的享受之感。
甚至连呼吸,也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许多,一派悠闲从容。
“这个地方真美啊······”谈昙摇头晃脑:“害得我想要放个屁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只好夹紧屁股让它慢慢地出来······”
这句绝对出人意表的话毫无疑问的太煞风景了。
楚阳和妖宁宁同时感觉到自己心中唯美的意境就那么瞬时之间被某人给玷污了,忍不住纷纷对谈昙怒目而视!
谈昙面对犀利目光兀自沾沾自喜:“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人家会骄傲自满的……”
两人一阵干呕,对如此自恋之人实在有心无力啊。
突然,前方岔路上·传来刷刷的脚步声,似乎有大队人马在跑步前进。
三人同时皱起眉头:难道在这个时候,还有人跑步锻炼身体?
答案很快出现了。
只见一大队人马·扛着木头架子呼啸而过,人人都是身体精壮,神情彪悍!
楚阳与谈昙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面面相觑,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有妖宁宁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个二货,居然又来了····…真真是有毅力啊。”
“谁?”楚阳问道。
能被某太子殿下称为二货的家伙,其二货程度可想而知,连楚阳也忍不住动了想要见识一下的念头。
妖宁宁咧咧嘴:“一个比我还要二的人·我正是在他的身上,找回了滔天的自信!”
两人还要再问·突然花香扑鼻,只见又是数百号人,“扛”着大捧大捧的玫瑰花呼啸而来,然后又在众人眼前呼啸而过······
就只留下一缕香风,居然经久不散。
“这么多花啊……”连楚阳都觉得有些震撼了。
下一刻,就听见一个人长声吟道:“这里的景色真的美,这里的姑娘真漂亮,让我的心在荡漾,让我的魂儿也荡漾······啊~~~~好诗好诗!”
最后一个强烈之极的咏叹调,让楚阳等!齐齐的打了一个哆嗦。!
妖宁宁唇青面白,长长叹息。
这也叫诗······历朝历代的诗人们恐怕要集体跳楼了······
就在三人瞪眼相望之中,只见那边有一人,身材高挑若竹竿,身披曳地大披风,一路施施然的走来。
随着走路发出“沙沙”的声音,那是披风在扫地的动静,所过之处,地上竟是难得素净,露出整洁的路面,满地花瓣都被披风拖走了……拖一会,够了数量才一下子从披风中脱离,于是地面上就多了一堆落花,然后继续走,继续扫地,继续又一堆······
楚阳和谈昙见此情形不禁叹为观止。
别的不说,容貌风度气质神韵暂时都不去评价,单只看对方这种长袍曳地的“超然”动作,就充满了清洁工的风采。
说话间,那人已经飘飘然来到跟前,高傲的眼神一看这三人,随即就仰着鼻孔说道:“哟,你又来了?我跟你说,你肯定没戏的,回去吧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何苦浪费时间,虚度光阴呢?”
却是在对妖宁宁说话,一派苦口婆心,我为你着想的意味。
妖宁宁闻言有趣的道:“我没戏,难道你就有戏?你也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了,见过几回?真正见过面吗?”
对面那人闻言即时大怒:“你小子说什么?”
却又随即就颓然地叹了口气:“我不能没戏啊······我要是真没戏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这人当然就是······额,唐家三少,唐阳伟公子,额······(不要联想,这是伟大的伟!咳咳,我被某人威胁了…···)
楚阳与谈昙不禁大为诧异。
于是妖宁宁传音解说,两人听到这货居然一见那女子就迷的神魂颠倒,居然导致自己不能人道……这种事……自然而然地进一步震惊了!
虽然脸上仍旧保持着不动声色,但肚子里却已经是笑得死去活来。
再联想到他那句‘我不能没戏啊,我要是真没戏了,我这辈子都完了……,就更加是乐不可支。
这货,也挺无奈啊。
男人么,要是真不行了,可不就真完了?!
楚阳竭尽心力勉强忍住笑,面色恢复淡然,语重心长的说道:“不错,若是心中目标不能达到,念头自然无法通达,不免就会产生一些个心魔,而这种心魔,常人的说法就是心病,无论是对常人还是对于我等武道中人来说,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番话,无疑是极大地保全了这位唐家三少的面子,而且说的入情入理,丝丝入扣。
唐家三少顿时起来一种天下犹有一‘知己,的明悟感觉,险些就要热泪盈眶,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楚阳的手,大力的摇晃,含泪道:“兄弟你这句话可是真真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想我唐家三少也算得上是一方之雄,挥手之间风云变色,武功高强,翻云覆雨啊;若是一旦种下这等心魔,此后不能与娇妻美妾……额,纵横江湖,乃是何等憾事啊。”
楚阳严肃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心魔关乎于未来前途,关乎于今后一生,万万不可等闲视之,一定要设法解决之。”
唐家三少闻言连连点头,觉得对方这个青年说的话,当真是每一句都说到了自己心坎里,自己过了小半辈子也没碰到这么明白自己心事的知心人,果然是人生难得一知己,顷刻如故。
“若是武道修为因为此事而产生心魔,我自问是无能为力···…至于其他的······我或者还能有些办法,不过……哎,不说也罢。”楚阳面色由淡然转为和蔼可亲的,更夹杂着一种近似乎崇敬的表情说道:“像阁下这样的一方之雄,绝世高手,遇到的问题多半都是属于武道方面的…···小弟这里唯有祝福阁下早日达成心愿,却此尴尬······”
唐家三少闻言眼睛登时一亮。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些年来潜心于女色一道,哪里有什么心情关心什么劳什子武道?
自己刚才无非就是被那人的那一道寒冷的森然目光给吓住了、吓坏了,这些日子以来,每一次只要想要那啥那啥,总会不自觉地感觉到有一道寒冷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眼睛,每每都是如此。
而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个,刹那间就不行了······
此刻听眼前这家伙说,他居然有办法?而且还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唐阳伟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