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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徐积
    第615章 徐积

    天色已经黑了,陈元让人关上驸马府的大门,从现在开始,不管谁来找他都不见。这次从东瀛还有一个收获,就是呼延瑞珠也怀孕了。

    陈元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结婚几年只有赵懿一个人为自己生了孩子。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他太喜欢那种大被同眠的生活了。

    那样的生活很爽,可是却导致了陈元身上的子弹不足,不能集中射中标靶。耶律缕伶有孩子,是因为那一段时间自己天天和她在一起,所以很快就怀孕了。

    赵懿怀孕,也是自己那一段时间只有她一个女人。前些日子带着呼延瑞珠在大海上飘了一个多月,也飘出果子来了。回来之后陈元就再也不过那种大被同眠的生活,几个老婆一人一个房间。

    陈元还专门为此定制了一条家规,天色一黑,所有的老婆都要回自己的房间去,不能待在其他姐妹那里,那样会引诱自己的。今天该那间房了?

    貌似轮到菱花了。

    陈元心中一阵兴奋,菱花这丫头是自己几个老婆中间看上去最清纯的一个,那种小女子的害羞总是挂在脸上,其实,她是最放的开的一个,只要自己提出要求来,菱花总是不会拒绝。

    比之赵懿的她没有那么娇贵,呼延瑞珠和耶律缕伶更不用说了,这两个丫头一到动情得时候总喜欢给自己来点暴力的。

    秦香莲也不行,身子僵硬了一些,有些高难度的动作她搞不好。

    敲开菱花的房门,只看见菱花的头发湿湿的披在肩头,显然刚刚沐浴过。

    陈元进来之后就把她拥入怀中。

    菱花闭上眼,放松了身心。软软的靠在他软后,享受着他地温柔,陈元把鼻子凑过来,嗅了一下她那微湿的秀发,柔声道:“刚刚***过?”

    菱花的俏脸已经有些潮红,微微点头:“知道你今日要来,所以提前洗过了。”

    陈元的手捉住她的脸庞,稍微扭了过来一点: “下次洗澡等我一起来,我给你擦擦背才是。”

    菱花刚刚想说什么,嘴唇已经被陈元捉住,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语言。

    直到一番激情过后,菱花的一双星眸仿佛无神了,几缕由于激烈运动散落下来的黑亮秀发汗腻腻地黏贴在细嫩地肩颈胸脯上,让那娇润滑腻的肌肤更显出一抹怵目地白。 她那两条圆润的大腿仍然紧紧的缠着陈元,两个人享受着眼下的平静和温柔。

    好半天菱花才回过神来:“相公,跟你说一件事情好不好?”

    陈元摆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谈公事。”

    菱花伸手打了他一下:“我哪有公事和陈大人谈?是家事。”

    陈元一把抱住她,让她到自己的身上爬着:“那可以,说吧,家里有什么事情要你出面?”

    陈元的家事说起来都是赵懿做主,但是他这几个老婆却很有特色。秦香莲柔顺的很,别人说一她不说二。呼延瑞珠和耶律缕伶有什么事情都不找赵懿,她们自己会解决,解决不了的她们也秉承着宁可自己把苦楚咽下去,也绝对不让别人看笑话的观念,不声张。

    而菱花则把自己置身于悦来客栈,所以她们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家事和陈元说。

    陈元也很好奇,今天菱花会说出什么来。

    菱花爬在他的身上,陈元的魔爪抓住她的两瓣屁股,大力的揉搓着,同时感受着胸膛那两团柔软一晃一晃的感觉,舒坦的闭上眼睛:“说吧。”

    “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是春妹的事情,这姑娘大了,总要说个婆家才是。”

    陈元把眼睛睁开:“你是不是想做媒婆了?”

    菱花点点头:“是啊,我有一户好人家,虽然和你没办法比,但是人家也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人家。那公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

    陈元嗯了一声:“你说说,那户人家姓什么,那公子什么摸样?”

    菱花说道:“姓徐,那公子人张的不错,就是耳朵不好。”

    正待再说的什么,陈元在她屁股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小丫头也敢骗我?坦白交代,是那徐积托人找你的,还是秦香莲找你的?”

    菱花一愣,见自己的小计谋被陈元识破了,脸色很是尴尬:“相公,你,你怎么知道是徐积呀?”

    陈元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我怎么知道?从他们怎么认识的,到在汴京怎么见面的,你相公我都知道!你老实告诉我,是徐积还是香莲找你的?”

    菱花忽然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相公你别生气,我真的觉得徐积那个孩子不错,这次,这次,是春妹找我的。”

    陈元顿时无语了,陈春妹自己找的?看来这个丫头真的想嫁人了,可是陈元还没有做好带孙子的准备,他认为自己还年轻,应该还能再玩几年,这下子孩子都要嫁人了,当真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菱花觉得上面的陈元忽然老实了,心下有些忐忑:“相公,你不要生气。”

    陈元摇头:“我不是生气,徐积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本来我想着这段时间忙完之后亲自去处理一下的,但是看来必须马上做了,明天早上我就去找他。”

    菱花听的更是惶恐,惶恐是因为她对徐积没有信心,徐积耳聋,这是最要命的地方,陈世美能一个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女婿么?

    陈元看到菱花的这副摸样,笑了一下:“放心吧,你相公我不会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陈元对于那些身残的人没有丝毫的偏见,特别是那些聋子,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着一份愧疚。当初他为了扳倒庞吉利用了杨义,结果却造成了杨义用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几年他不光履行了当初对杨义做出的承诺,甚至在那些福利性的作坊里面,工人的工资比正常人的工资开的还要高。

    只要陈春妹喜欢,只要那徐积不是故意在骗她,陈元不会有任何意见。

    第二天早上,陈元起得比往常要早了一些,让庞喜帮自己推掉今天是上午所有的事情,让韩琪备好马车。他做的这一切除了菱花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陈元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徐积是不是在骗陈春妹,所以事情还是不能张扬,即便在家中也不可以,一旦徐积对陈春妹并不是那种爱情,事情传开了会让陈春妹很没有面子的。

    徐积住的地方他早就知道了,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陈元忽然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老了。

    “请问,您找谁?”

    陈元没有穿官服,倒不是他刻意为之,只是陈元从来不喜欢穿官服。徐积也没有见过他。

    这个年轻人给陈元第一印象不错,人看起来很精神,房间里也收拾的利索的很。

    陈元笑了一下:“你叫徐积?这一次来准备参加科考的?”

    徐积点头:“是,请问您是哪位?能否告知学生尊姓大名?”

    徐积的话音有些异样,这很正常,他已经很多年听不清楚别人说话了。

    陈元看看他屋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是陈春妹的父亲,我叫陈世美。”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徐积,注意着徐积面部的变化。

    徐积很是惊讶,然后长长一鞠:“见过伯父大人,晚生正想上门求见,只是春妹说伯父一直很忙,所以耽误到今天,失礼之处,还请伯父见谅才是。”

    陈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哦?你想见我?是为了向春妹提亲么?”

    徐积摇头:“不是,我想请伯父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一展所学,不负一身才华。”

    他说的很直接,正因为他很直接所以陈元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他摆明说出了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有年轻人的自信和真诚,或许他过于自大了,但是这不要紧。

    陈元笑了:“你能帮我做什么?来,坐下慢慢说。”

    徐积坐下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关注伯父大人,我觉得您在辽国的问题上做的有些欠缺。伯父大人的想法是用一种比较稳妥的方式彻底解决辽国的问题,可是请恕晚辈直言,辽国的问题说到底就是民族的问题。不光是宋朝,历朝历代我们汉族都面临着异族的入侵,就算你解决了辽国,还有其他的民族。”

    陈元看看他:“很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徐积受到鼓励,更是放胆直言:“晚辈认为,在以前的朝代之中,处理番邦关系处理的最好的是唐朝,其主要原因其一在于武力的威慑,其二在于那些番邦认同了唐朝的文化,各个番邦每年都派遣使臣前往大宋,这些使臣并非如现在驻在汴京那些番邦使者那样,只是联络双方关系,他们学习唐朝的文化,学习唐朝的制度。其中东瀛派遣遣唐使少则数百人,多达上千。吐蕃更是规定,继位的藩王必须是在唐朝学习过的王子,这一点我们大宋没有做到。”

    陈元的眼睛忽然亮了,文化入侵,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这一招不光非常有效,而且能让那些士大夫有事情可做,不用整天闲在哪里想着武将是不是要威胁他们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徐积,徐积继续说道:“晚辈以为,取得认同才是我们和番邦和睦相处的关键所在,以党项之战为例。若是那党项人认同大宋,李元昊又岂能造反?他根本没有机会裂土为王的。还有现在的辽国,晚辈认为可以通过民间的适当渠道,让辽国人认同我们大宋,这样不光是对战争还是战后的统治,都非常有利的。”

    陈元听到这里觉得没有再听他说下去的必要了,因为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他也不再去考虑这个人是不是在骗陈春妹了,因为这个人的才能用不着靠骗陈春妹来得到体现。

    他站了起来:“不要再说了,你准备一下跟我回汴京,我带你面见圣上。晚上,就去我府上吃顿饭吧。”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徐积根本没有想到陈元现在就要带他去见仁宗,一切显得是这样的仓促,不过没关系,因为他随时都在准备把握机会,任何机会。

    跟陈元回汴京的路上他始终在计划着说辞。不光对辽国的问题,对于新政,徐积也有自己的观念。

    他的这些观念或许还不成熟,但是足以为仁宗和陈元打开一条思路。必如现在争论最激烈的就是荫子的问题,范仲淹要坚决的取消,但是朝堂上其他的大臣都反对。

    仁宗知道取消的对的,可是他不能支持范仲淹。

    在这个问题上,徐积的观念是,那些官宦的子弟虽然有很多是好逸恶劳之辈,可也不见得所有人都没用。比如司马光,比如范纯佑,这些人加以培养,将来都是朝堂的重臣。

    他给仁宗的建议是,就像科考一样,专门设立一个荫科,荫子照样可以,但是给你什么官,就要看你考的怎么样了。这也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即把现在的情况给改观了,还比范仲淹一刀砍下去让其他人容易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