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荆花……”确定自己身体没事,上原等不了太久,借爆遁狩的钱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上原就背着画板离开了,他要去找一丛最艳丽的岩荆花,梨子说他喜欢岩荆花,雪勒纱好像也说过,在岩隐村生活过的人,都说岩荆花漂亮,连爆遁狩和真衣也是这样,只有上原自己,连岩忍村周围的群山都没看过几眼。
村子附近的小山不高,爆遁狩对着群山指指点点,“就那里,红色的,上原,看到了吗?快点,我们快到了!”
嫌上原走的太慢,狩走到远处的大石头那里,然后又折返回来,如此已经好几次了。
“狩!”真衣拽着又要跑开的狩,拽着领子把他拽了回来,“上原身上有伤,走不快的,你跟着一起走好了!”
“抱歉了,上原。”狩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只是脚下却不停的来回蹦跳,看他的样子,他一刻也停不下来。
“安了安了,狩,麻烦你们陪我了。”上原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交谈得来的信息,两个同伴,都是特别上忍,这让上原又有了当吊车尾的感觉,打不过蜘蛛丸,甚至连风伽也打不过,现在有了更天才的同伴,上原觉得自己当咸鱼的日子还要持续很长很长……
真衣是个医疗忍者,感知忍者,水遁土遁双属性忍者,精通幻术,而且年龄不大,跟爆遁狩一样,不过才刚十六岁,仅仅比上原大了一岁而已,天知道真衣怎么同时完成那么多修行的。
“真衣。”爬山很累,不用查克拉爬山,无疑更累,上原擦擦头上的汗水,“你和狩以前的队员呢?”
“以前啊,”真衣看着上原,“以前没有过队员啊,我没上过忍者学校,至于狩,他是土影大人那里来的。”
“这样啊。”上原有些了然,没有组过班的忍者,应该没有上过战场,“你和狩,上过战场吗?”上原好奇的问到。
“没有,”真衣摇了摇头,“狩和我一样,一直在村子里。”
十六岁的特别上忍,尽管战力低于普通的上忍,可这也是了不得的天才了。不过,联想到人才辈出的木叶,卡卡西十二岁成为上忍,还有别的诸如宇智波鼬,波风水门这些更天才的存在……
“妈个鸡!”想起外挂一样的木叶,上原恨恨的骂了一句。
“怎么了,上原?”旁边的真衣一时没听清,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上原摆了摆手,“到了。”
“这就是岩荆花啊。”看着一丛夹在岩石缝里,如血般红艳的花,这是周围能找到的唯一一种花朵,到处是黄土乱石的环境,生存不了太娇嫩的植物,“生命力真顽强,而且,真好看……”
站在山巅最高处扫视了一圈,乱糟糟的石堆中,时不时会冒出一丛红色的花朵,上原仔细找了一丛最漂亮的。
“就这里了。”支起画板,拿出被雨淋,被鲜血浸染,画面已经有些模糊的纸张,上原突然觉得,他几乎忘记那个彼此没有说过一句话,却救了她的那个小女孩儿梨子的样子了,这让他有些不安。
“小梨,大家终于回到土之国了。”上原笑着,喃喃自语,“只是啊,就算连伢子的小松鼠和猚的小鸟也算上,我们只有也十六个……”
画笔下,一笔一画,小梨的样子慢慢画了下来,只是,她的班长豚加也不在了,到底画的像不像,没人再来要求上原一遍一遍的从新改正。
上原画画的时候,喜欢蹦蹦跳跳的爆遁狩也安静了下来,他不知缅怀是什么,可他很喜欢那种背后全是红色的岩荆花的画面。
“也不知道像不像小梨。”画了许久才画完,左看右看,上原仍觉得不是很满意,他决定有空拜托汉把百人众以及百人众以前所有牺牲的同伴的资料找来,画一副漂漂亮亮笑的很开心的梨子,送给她家人,当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
“上原,你画的真好。”狩想来想去不知道改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词汇太匮乏了。“真衣,过来,让上原也帮我们画。”
“抱歉了狩。”上原摇了摇头,“还有太多同伴们要画,等我画完。”
等上原终于画完,大家要下山的时候,狩拉住了他,“上原,你想不想把花种在院子里啊?”
狩说的莫名其妙,只是,看他兴奋的样子,上原不好意思驳了他的话,“好啊,可是根系长在石头里……”
“没关系。”狩拍了拍手掌,让上原和真衣靠在一边,“忍法——地雷拳!”
轰的一声,没等上原看明白,地动山摇,好像整个山头都要塌了一样。
“走了,上原。”狩扛着一块大石头示意可以回去了。
看看被狩扛起的大石头上星星点点的岩荆花,再看看被炸掉一块的山头,上原匝了匝嘴,真是残暴的家伙……这一拳,相当于多少tnt了……
……
土峇要求上原每天去复查,上原倒是忘记了,连续好几天,每天天刚亮就起床,画了一副又一副,桌子上堆的满满的。
有的画被上原和梧桐他们亲自送给村子里的百人众牺牲的同伴的家人,还有的被邮寄到土之国各处,还有很多的没有家人的同伴,画被送给他们的导师,朋友,然而,还是有一些无处可去。
“这些……”翻看了最后十几张上原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里边,鬼首在,大石在里边,还有木子,还有别的同伴,他们没有家人,还没来的及分配导师,没有天赋实力也很弱,朋友几乎没有,连唯有的朋友也跟他们一样阵亡在雨之国战场……
“咸鱼忍者。”上原露出莫名的笑意,“话说,我也是……”
腾的站起身,把屋子里翻了一通,终于找到了锤子和钉子,然后上原大致估算了距离,叮叮当当的把钉子钉了上去。
“叮”的一声,钉完最后一个钉子,上原看了看墙壁,貌似空间不够。
“上原。”消失几天的汉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上原在砸墙,“上原,虽然把墙砸了也没什么,不过,你在干什么?”
“汉,你回来了啊?”上原看着被钉的满墙的钉子,有些不好意思,他差点忘了,这不是他家,“我想把大家的画像……”
“完全可以。”汉搞明白事情的原因,哐的把分量很重的铠甲褪下扔在一边,然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遍,再扔出一把千本咄咄咄咄钉在墙上,间距不错分毫。“上原,你的钉子歪了。”有了千本做对照,汉瞬间找出了有问题的钉子。
也不用工具,汉极其轻松的用两个手指把钉歪的钉子一根一根拔了出来,然后又找对位置一指头按了进去。上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喉咙,这种力道,用一个梗来说的话,就是,一指头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