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现在也是对自己这个儿媳妇满意的。
便笑盈盈的点着头:“对!长华来电话了,已经要回安城了,等回到安城报了道,就可以回家了!”
金秀梅其实早就将事情都安顿好顾长华了,只不过是慢慢才与季安宁说的。
她道:“妈已经和长华说了,让他回来的时候去拿照片。”
季安宁现在耳朵似乎已经听不见金秀梅再说什么了。
她的大脑中一直只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顾长华要回来了!
顾长华要回来了!
她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顾长华真的要回来了!
季安宁的高兴与激动很明显的挂在脸上,高兴的就像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金秀梅瞧她这般模样,被季安宁逗笑了,拍了拍她的身子:“去上楼吧。”
季安宁笑着点头,脚步一刻不停留的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一下子就滚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抱着枕头左右打滚。
顾长华要回来了!
和顾长华这么久没有见面的季安宁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想念!
她甚至恨不得大喊一声,她男人要回家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她和顾长华本来就是新婚,期间相聚的日子也少之又少,如今他这一趟外出回来,无疑是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再提高了一个度。
这种日日浓郁不减的思念才更加证明了,季安宁对顾长华的感情是呈现递增趋势的。
季安宁开心翻滚了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自己这颗躁动的心。
镇定镇定,现在顾长华还没回来呢,如果等顾长华回来那天,季安宁那不得激动疯了。
一直没有归期,没有盼头的日子,现在总算有了归期,有了盼头。
季安宁也不管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她平定心情的抱着枕头坐起身子。
开始认真的盘算起来顾长华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从西北回安城,大概要走两天,然后在部队待一天……也就是说,还有最多五天,顾长华就回来了!
到时候刚好是六月一号!
而且六月八号就是他们的结婚一周年!
季安宁才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开始闹腾上来了,季安宁十足就像是一个刚坠入爱河的小姑娘,开始念着顾长华会不会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呢?
其实如果不记得,季安宁也没觉得什么,顾长华外出任务已经很累了,季安宁是成年人,倒不至于在这种问题上和顾长华生气。
不过他记不记得季安宁不管,季安宁自己记得,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只是在这个年代,季安宁有点不知道该送顾长华什么。
季安宁慢慢又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仔细思量着该送顾长华什么来纪念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就在她想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并不愉快的信息,那就是六月初八那天,宋颖和白浩然结婚!
——
即将进入六月份的应城,温热温热的。
人们都从一件件厚衣服慢慢变薄,现在都穿着单衣。
季安宁只穿了一件小碎花衬衣,下身则是一条这几年比较流行的喇叭裤。
她及腰的长发披在脑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整个人都透着青春洋溢的气息,一改从前穿衣黑沉的风格。
虽然说她活过大半辈子,开始并不习惯穿年轻人艳丽花哨的衣服,可大概是恋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季安宁想着她既然都回到八零末了,就也跟着重新再活一次,她现在就是21岁,一切春光正好。
因为顾长华要回来了,季安宁这些天的气色极好。
二海家常菜也有郭宝负责送货,她这几天就是在等待顾长华回来的日子中度过,也一直逛市场,想给顾长华挑一根钢笔。
可这个年代,什么万宝龙,派克大牌子的钢笔还都没有出来,所以季安宁只能自己挑选一根笔头好用,外观精美的钢笔。
她一连逛了好几家,最后总算是买下一根她觉得合适又好用的钢笔。
季安宁握着手中的锦盒,喜滋滋的打开锦盒看着放在里面的钢笔,她现在就只等顾长华回来了。
季安宁买完钢笔就回顾家待着了。
她可不想再错过顾长华的电话。
眼下,离季安宁自己计算顾长华回来的日子就差一天了,所以季安宁觉得顾长华如果明天回来,今天肯定会给家来打一通电话的。
这样季安宁明天才好去接他。
此时顾家就季安宁一个人在家,她守在电话的旁边,托着下巴,等着电话声响。
因为她太过于专注电话的声响,就连家里进了人都毫无察觉。
一身正装的顾长华轻手轻脚的进了门,他如善从流的将那张巨幅婚纱照先立在了墙边,又将自己包裹放在沙发上。
他修长手指落在帽檐边,摘下了帽子,那一张凌厉冷峻的面孔瞬间就露了出来。
他放轻了脚步,往里屋走去,他深邃的眼眸聚出一道微光,就落在坐在电话前,背对着他的季安宁身上。
及腰的墨发,熟悉的背影,她坐在一凳子上的背影是那样的乖巧。
顾长华只是望着季安宁的背影,眉间就舒展了开,轻薄的唇角微微抿起一抹笑意。
季安宁盯着电话,而顾长华望着盯着电话的季安宁。
时间就好像被禁止了一般。
“宁宁。”顾长华极具磁性的嗓音夹杂着空气传了过来。
季安宁身子一顿。
是她产生幻听了吗?
电话声音还没有响,她怎么就感觉自己听到了顾长华的声音。
而且顾长华从来没有喊过她宁宁的。
所以是幻听吗?
季安宁有些迟疑的转过身,那一秒,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保持着一个动作,眼睛呆呆看着站在几步之远的男人。
经过几个月西北的风吹日晒,顾长华身上刚毅的气息更加明显了。
笔挺的军装,挺直的腰板,深邃的眼眸,棱角分明的五官,顾长华就像是一块吸铁似得,扰乱了附近所有的磁场。
他就站在那里,耀眼让季安宁移不开眼。
她望着他,他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