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兰气急败坏的看着余兰兰,这个人,什么情况都没能清楚,怎么就乱说话!
尤其身后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李翠兰试图拉住余兰兰,低声与她道:“你少说两句。”
余兰兰却是不甘心的瞪着眼,“可他们就是抱在了一起,我又没胡说!”
“嗯。”季安宁点头。
她理所应当的看着余兰兰,应着她的话:“我们是抱了。”
余兰兰立即尖了嗓音:“你……”
大概是没有想到,季安宁会承认的这么理直气壮。
余兰兰立即将目光落在季安东身上,咬牙切齿的出声:“这位同志,你知不知道,她结婚了!她是有丈夫的!”
季安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沉声道:“知道。”
“知道你还……”余兰兰声音突然压制在嗓子眼中,因为她看见了季安宁竟然主动的将手挽在了那个男人的胳膊上。
余兰兰目瞪口呆,她伸手指着季安宁,想要出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她,季安宁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她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还当着他们的面这样。
难道……
余兰兰愣了几秒,不会前两天,顾长华和季安宁双双回去,是把离婚手续办了……
否则季安宁怎么可能敢这么大胆的带男人过来。
这个想法在余兰兰的心里落实,她却也是不甘的。
凭什么,像季安宁这种人,没了顾长华,身边还有这么优秀的男人。
“安宁,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在家属院这样……”余兰兰拿身后那些军嫂当挡箭牌出了声。
只瞧季安宁唇角勾出一抹笑容来,胳膊挽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然后朝着余兰兰眨了眨眼睛,随即偏着脑袋,看向那个男人:“四哥,有人要我解释,你说怎么解释。”
季安东眉头凛然,目光冰冷的看向余兰兰:“解释什么?要解释,让长华回来解释!”
四……四哥……
余兰兰踉跄的退了一步,她没听错吧……
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会是季安宁的哥哥……
听到季安宁对季安东的称呼,李翠兰和邓舒纷纷松了口气。
“我就说两人是兄妹,看来还是我眼利。”邓舒上前圆着场面:“外面怪冷的,安宁,你快带着你哥哥上楼吧。”
余兰兰仍旧处于震惊中,这是季安宁的哥哥?
怎么可能,如果她有个这么神气哥哥,怎么可能不说出来……
余兰兰表情僵硬的盯着季安宁,站在众位军嫂前头,众矢之的。
季安宁欣赏着余兰兰的表情,她就说在家属院不会无聊,平日里对付对付余兰兰脑残游戏,就够打发时间了。
她勾唇笑道:“余兰兰,我抱自己的哥哥没问题吧?”
余兰兰张了张嘴角。
丢脸尴尬到抬不起头来,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她上下唇还在打颤:“……原来你们是兄妹啊…吓我一跳……兄妹好兄妹好……我就说呢,安宁你也不会这样……瞧把我们这吓了一大跳。”
余兰兰给自己推脱着:“安宁你也是,有个这么优秀的哥哥,也不先我们说,还藏着掖着,现在海军多吃香啊。”
季安宁冷笑一声,现在余兰兰脑子倒是会转弯了。
她顿了一声,不动声色道:“兰兰,我看就你比较操心我们家事。”
“……”
余兰兰没敢说话,只是虚声笑着。
身后的李翠兰已经不耐烦的瞥了一眼余兰兰:“你就是捕风捉影,把军区上下搞得乌烟瘴气的,乱说话。”
李翠兰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平日有什么活动也都是李翠兰安排,所以李翠兰训斥着余兰兰,余兰兰根本不敢吭声。
此时她还从季安宁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哥哥事情中回不过神来。
如果说她原先瞧不上季安宁,是因为她又肥,打扮还土,浑身上下带着乡下的气息。
可现在,她看着季安宁个高身材不算胖,还有一个长脸面的哥哥。
单单就是一样军人家庭出身,就把余兰兰秒杀于无形了。
现在才只来了一个季安东,如果四个哥哥都穿着整齐的军装,来季安宁这里探亲,那余兰兰还不要气死在家中。
季安宁很是愉快的看着余兰兰一副吃了蹩的表情,她挑眉,与邓舒和李翠兰点头:“那我就先带着哥哥上楼了。”
“快去吧快去吧。”李翠兰笑盈盈的摆手。
等季安东跟季安宁进了楼口,季安东皱着眉头:“安宁,告诉四哥,你在这里是不是过得不如意。”
看着方才那个女人对他小妹恶言恶语,季安东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道:“他男人是在那个连哪个排。”
“四哥,你就放心吧,对付她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别小看了你妹妹。”上头有四个优秀的哥哥,她这个妹妹的基因自然也差不了。
季安东凝眉:“你就是有什么事情也不和家来说。”
季安宁打着哈哈笑了笑,低头把门开了:“四哥,进家。”
季安宁和季安东进了楼口,那些站着看热闹的嫂子们也就收回了目光。
不过却是八卦起来季安宁的出身。
“你们说,安宁瞧着不显山显水的,没想到上头哥哥还是个海军。”
“我就瞧安宁气质不一样,原来人家家里也有当兵的。”
“不然你以为顾长华凭什么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还又胖又不好看的季安宁,八成是季安宁家里头不错,这才成了这桩婚事。”
余兰兰被晾在原地,听到其中一个军嫂这么说,神色黯淡了几分。
但也不乏有人偷偷的对余兰兰指指点点:“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以前不是瞧她和季安宁关系挺好的,怎么现在处处针对安宁,我记得上次篝火晚会那事,就是这余兰兰给闹出来的。”
马莲撇了撇嘴角,转头应和着身后说话的人:“呵,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都是三连五排的,肯定是瞧不行季安宁比她好呗。”
余兰兰站在哪里,被众人戳着脊梁骨,又被李翠兰思想教育了一番,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