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刺进了静脉,透明的药水顺着针尖送进了她的静脉。
夏景年将吊瓶固定,然后对着宫衡道:“给她打了退烧药,如果高烧不退的话记得联系我。我明天再过来看她。”他顿了顿,又对着唐倾道,“这个药不会对你的孩子产生影响,你尽管放心。”
唐倾抱紧自己的双腿,垂着眼没有说话。
夏景年低头收拾了那些药盒,然后抱着东西转身离开了。
夏景年一走,空气里冰凉沉默的气氛就逐渐让人开始毛骨悚然起来。
宫衡就坐在她对面,他撑着脸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模样十分悠闲。
他越愉快,她就越恐惧。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宫衡要对她做什么,她心里充满迷茫,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她不知道夏景年和宫衡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改口同意生下这个孩子。
她把脸埋在腿上,因为恐惧而想要哭泣。
她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孤儿院里孤独的抱着腿等待天亮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还有唐宁陪着她,可是那个时候天真的会亮。
她耳边又响起了那些轻漫优雅的诗句:
all days are nights to see till i see thee,
and nights bright days when derams do show thee me。
……
不管是谁都好。
她绝望的祈祷着。
来一个人救救她吧。
救救她的孩子。
透明的医用塑料袋里,最后一滴药液已经尽数落尽,坐在对面抽烟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将她手上的针管从她静脉里抽了出来。
他哼着歌,把她从沙发上抱起。
女孩儿轻飘飘的,没多少分量,他单只手就能将她牢牢抱在怀里面。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过度温凉的体温,宫衡低下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微微勾唇问道:“很害怕?”
“……”
“哼。”他轻笑,“你确实该害怕。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含辛茹苦为你准备的东西?”
他抱着她,往室内走去,进去卧室,又打开了一扇她从未见过的门。
他抱着她走了进去。
那是一处比宫衡整个房间还要大的空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宫衡卧室的灯光投影到了门口一小片,从无边静谧的黑暗里,带给她一丝彻骨的寒意。
男人抱着她,哼着歌,打开了灯。
那里只有一张床。
当唐倾的视线触及室内的摆设的时候,她身子猛地弹跳了起来,试图从宫衡怀里跳下来往外跑。
宫衡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抱过去摁在床上,用床柱上的四个铁环扣住了她的四肢。
她挣扎着,哀鸣着,从喉咙里发出小兽濒临崩溃绝望的尖叫声,直到精疲力尽,瘫倒在那张并不柔软的铁床上。
宫衡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她倒在床上无力喘息的模样,他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却又充满恶意的对她道:“这个岛上有无数这样的房间,专门用来调教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姑娘,从这个房间出来的女人,以后可就离不开男人了……不过她们也没像你这么幸运,我可是很少会亲自处理不听话的小玩意儿,倾儿,这样说起来,你也算是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