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来,你不许给我就这样死了!你伤害了我那么多次,你别以为一死了之就能解决!”她声音嘶哑的冲着他喊,那个昨夜还在为她端来莲子羹的男人,此刻无声无息的躺在那儿,就连心跳都是缓慢的。
他要死了。
说是赌博,就有输赢的可能。
这个家伙,从小到大运气这么差,他怎么可能会跟她一样那么好运?!
巨大的黑暗从头顶压了过来,花容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她被傅庭渊拦住,眼睁睁看着凤锦被推进了icu病房。
“凤锦……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茫然无措的喃喃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可以用死来惩罚我,报复我,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一开始受伤的是我,最后最痛苦的还我……
她身子往下坠,整个人都站不住,洛南初看着花容憋得脸色铁青,慌张的走过来喊着她,“容容,容容……”
花容看不见她,甚至看不见周围所有人,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凤锦坐在床上仰起头看着她的模样。
他面容清俊,神态认真,就像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你对我开一枪,如果我没死,你就嫁给我。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如何?”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男人,在那样狠狠的伤害她以后,又用这样不要命的方式去挽回她。
她眼前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凤锦看着她的眼神,无奈,决绝,冷静到冰冷。
他握着她的手,对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
他赌自己的运气。
然而明显,他快要输了。
凤锦要死了。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似乎也停顿了,她不断的剧烈的呼吸声,但是空气里的氧气似乎没办法被吸进去,整个人都被憋到窒息。
她的状态让凤锦的哥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后颈,直接将她捏晕了过去。
凤臻将花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对着一旁的傅庭渊点了点头,声音里是常年在军队里身居高位者的严肃和平静:“小锦的事情我们以后会找个时间亲自来感谢你。不过接下来都是我们凤家的事了,我们会亲自处理好,就不麻烦傅少您了。”
他长得跟凤锦很像,容貌都偏华丽精致,只是常年在外,皮肤比凤锦来得粗糙许多,气场也比凤锦要来得冷厉强势,更加有男人味。
傅庭渊看了被他抱在怀里的花容一眼,听他的口气,来看花容也被包揽在他们凤家的家事里了。
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平和优雅的点了点头:“凤锦是我的朋友,找人帮他是应该的,道谢就不必了。”
凤臻应了一声,然后看了怀里的花容一眼,不知名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家人道:“我送她去病房。”
走道里的人逐渐散去,洛南初跟在傅庭渊的身边,有点茫然无措。
傅庭渊看着她有些苍白的神态,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温声问道:“这里没事没事了,我先送你回家?”
洛南初摇了摇头,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疲惫的撑着额头,“凤锦真的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