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想起什么,就掏出一个口哨来,递给沈青青。
沈青青莫名其妙:“给我这个干嘛?”
然而顾容情很认真:“以后遇到事情吹这个,我在附近就会马上赶回来,我跟三叔还有几个经常给我们打工的人都说了,他们听到也会来。”
咦?
沈青青拿着那口哨仿佛举着尚方宝剑,而顾容情已经气势汹汹地走远。
沈青青拿着那口哨,在月光下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又放在嘴边轻吹了下,眼睛立刻开心成了月牙儿。
而夏荷花他们家从那天开始就倒了大霉。
顾容情用一个星期一直跟踪和盯着他们,连夏荷花的公公去旁边公社的田里嘘嘘,他都死死盯着。
顾容情不说话,冷冷盯着你的样子,总觉得让人从脚底板冒凉气。
别人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冷笑不说话。
有时候,大半夜,夏荷花的婆婆开门倒洗脚水,迎面黑漆妈黑的,对上一双冰冷的狐狸一般的眸子,吓得她嗷地叫出来,洗脚水反过来泼了自己一身。
村长为了这个事情,特地过来和解,说道:“上次娃娃鱼的事,是隔壁村的人看到,找公安报告的,那刘公安亲自来村里都解释清楚了,夏荷花家确实不对,他们也知道自己错了,容情啊,你别这么盯着人家了,太可怕,万一吓死人怎么办?”
“不,我就是喜欢监视人,打小报告,他们家就被关进去了一个小时,怎么够,我们青青小脸都吓白了呢。这事情没完。”顾容情板着他那张勾魂摄魄的俊脸,说着非常无脑的话。
什么叫,他们只是被抓了一个小时,我们青青的脸都吓白了呢。
这,青青脸被吓白了,比人家被抓还重要吗?重要吗?!
顾容情鬼一样盯着夏荷花家的人,身体力行地告诉大家,他说重要,那就是重要。
最后,夏荷花的公公实在受不了出来说话:“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我们把夏荷花再打一顿?!”
夏荷花闻言,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顾容情斜着眼:“就她一个人去闹事?”
“行吧,我婆娘,我亲自打。”
很好,两个闹事的女人被打了一顿,鬼哭狼嚎地爬回了家,村长的嘴一个劲的抽抽:“容情啊,你看这样你满意不?”
顾容情好看的嘴角满意地勾了勾,于是众人便觉得笼罩张家村,近一个星期的乌云终于散去,阳光从云层里一跃而出,将温暖的光线撒满了大地,啊,终于天晴了!!
顾容情站在阳光下,显得俊美、高大而温暖,笑容仿佛能将人的心融化,说出来的话更是叫人如沐春风:“对了,我家最近包下村里的荒山,种菜和果树,想从村里选一些人帮忙,工钱的话,一天十块。”
周围响起一串抽气声,一天十块,一个月就三百块,现在在国营厂上班的职工,也不过这么点钱,那可是抢破头都抢不进去的好工作啊。
村民们沸腾了。
“我,我年轻力气大。”
有这种表现自己能力的。
“容情啊,青叔你是知道的啊,刚来村子里的时候,青叔还带过你一段时间呢。”
有打这种亲情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