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一把推开他,抬手就往墨北尘脸上扇去,他怎么可以一而再的强吻她?
墨北尘轻而易举地攥住她的手臂,眉头皱成一团,垂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他沉声警告:“浅浅,激怒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顾浅红着眼眶瞪着他,她用力抽回手,在嘴唇上狠狠擦了擦。
可是那股灼烫却怎么也擦不掉,仿佛从唇瓣一直烫到了心底,烫得她心慌意乱。
墨北尘眼神微暗,拽着她的手腕,拉开车门将她推进车里,他紧跟着上车,很快黑色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言洛希察觉到不对劲,跑过来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她眼睁睁看着黑色劳斯莱斯在路口消失,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她拿出手机给顾浅打电话,刚响了两声,手机就被挂断,再打过去,却已经关机。
她急得团团转,冷不防看到城楼下的沈长青,她浑身一震。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那紧绷瘦削的身影让人看着就莫名心酸。
他们终究是小人物,别人一根指头就能将他们碾死,怎么抗争得过命运?
夜晚,天幕低垂。
厉夜祈踏进家门,佟姨过去接过他的西装搭在腕间,压低声音道:“先生,太太今天回来得早,貌似心情不太好,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
厉夜祈换好拖鞋,抬头望去,就看到抱膝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问她也不说。”佟姨担忧道。
“我知道了。”厉夜祈迈开长腿,走到沙发边,弯腰将发呆的言洛希抱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在想什么?”
言洛希回神,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紧紧搂住了腰,“别乱动。”
言洛希脸颊发烫,瞧了一眼站在客厅入口,一脸笑眯眯瞅着他们的佟姨,难为情道:“佟姨在看呢。”
随着相处,她才发现原来佟姨是老司机,一言不合就开车。
瞧他们这么抱在一起,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他们。
厉夜祈抬眸瞥向佟姨,佟姨立即道:“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
先生和太太都是这么高颜值的人,看着就赏心悦目,散发着一种恋爱的粉色泡泡,以后生的小宝宝肯定也特别漂亮。
言洛希窘迫的垂下头,想了想,她说:“我今天看见墨北尘亲浅浅了。”
厉夜祈挑了挑眉,大手把玩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敢情太太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个?”
她什么时候喜欢上北尘了?
难怪她对北尘要拆散沈长青和顾浅的事那么激动,莫非是因为她自己,所以看到北尘亲顾浅,她才闷闷不乐一晚上?
这么想着,厉夜祈心里不淡定了,有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口发酵。
见她不说话,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喜欢北尘?”
“啊?”言洛希呆呆的看着他,见他眉峰紧蹙,就像打翻了醋桶一样,酸味四溢,她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喜欢墨北尘了?”
“你刚才在吃醋。”厉夜祈语气闷闷的。
言洛希懵逼,她什么时候吃醋了?
厉夜祈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就来气,“你介意北尘亲了顾浅。”
“噗。”言洛希没忍住喷笑出声,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介意和在乎,让她心里甜丝丝的,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厉夜祈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生着闷气将她移到沙发上,起身就走。
完蛋了,某人生气了。
言洛希一跃而起,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双手双脚将他紧紧缠住。
厉夜祈冷不防被她的力道撞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待稳住身体,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托着她的臀,免得她摔下来,可俊脸已经黑如锅底。
如银铃般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他薄唇紧抿,皱眉道:“下去。”
“不要,你背我一会儿嘛。”言洛希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软软的声调还带着撒娇,小手指着大门外,“你背我出去转几圈好不好?”
娇软的哀求,纵使心冷如铁的人,也没办法拒绝吧?
厉夜祈无奈,将她放下来,“去把外套穿上。”
“嗯。”言洛希兴高采烈的上楼,不一会儿套了一件粉色针织衫下来,厉夜祈半蹲在她面前,将她重新背起来。
她很轻,还没有以前他在部队急行军时的沙袋重。
言洛希趴在他背上,他的背好温暖,也好有安全感,让她想起小时候趴在爸爸的背上,也是这样的踏实与幸福。
“厉爸爸。”
厉夜祈差点松手把她给扔下去,平时没大没小给他取绰号就罢了,现在居然百无禁忌的喊他爸爸,嫌他老么?
言洛希连忙将他搂紧,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爸爸不要乱叫,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知道他误会了,言洛希顿时乐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背好温暖,以后你的孩子肯定特别喜欢让你背。”
“什么叫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厉夜祈不悦道。
言洛希怔了怔,“说得好像也是。”
“不是好像也是,而是一定是。”厉夜祈斩钉截铁道。
言洛希脸颊微微发烫,他的意思是,以后要让她给他生儿育女?这样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
“厉大神,我不是吃醋,我也不喜欢墨北尘,我是担心浅浅。”虽然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她不想让他继续误会。
墨北尘很优秀,是娱乐圈之王,可是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尤其是他强迫浅浅,霸道得简直过分。
“北尘不会伤害她。”厉夜祈背着她在庭院里转圈,路灯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亲密得仿佛融为一体。
言洛希搂着他的脖子,果然是站得高看得远么?她居然看到了山下的万家灯火,像昨晚幽蓝天幕上的星辰,美不胜收。
“可是他强行拆散浅浅和沈长青,就是在伤害她。”
“沈长青给不了顾浅幸福。”厉夜祈淡淡道,一个男人,倘若连自己的事业都没有能力保住,拿什么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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