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给了我很多指点，

    虽然看似随意，但四两拨千斤，有时候力用在点儿上，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我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李大人何以对我这么好、这么大方的指点我，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但这些指点却是无价的，我记住了。[

    殷亦桀坐对面不停盯着我看，

    但李约瑟大人没有一点作风问题，而且姿态比他高；

    他也懒得和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刺头小太子较劲儿，

    人家不理他他也懒得太主动，各说各的。

    忽然，孙云奇话锋一转，音调提高了一些，显然是要我们都听见；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前一句是什么，但后一句我还是得听：

    “这个你不需要和妆小姐沟通吗？”

    孙云奇的口气控制的恰到好处，

    有些责备的样子但更多的是好奇，是那种看见中国人吃饭问：

    “你们还用筷子么？为什么不用刀叉？”

    这种好奇是带着很少的一点点歧视鄙视甚至看不惯的。

    殷亦桀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所以声音虽然依旧冷酷但态度还是比较诚恳：

    “不用；我们相互理解，这方面她也不太管；

    我将计划书给她看看，最后提交董事会决议”

    “哦”

    孙云奇的口气，着实很官腔，官腔到极其细微而且生动的地步，

    虽然是打断殷亦桀的话，但一点不觉得不礼貌，像是正常的插话；

    但又让殷亦桀觉得一定是哪里说错了、闭了嘴诚惶诚恐的不敢继续。

    当然殷亦桀没到那么恐怖的程度，[

    但意思上还是要到的，话也不能再说了。

    孙云奇看看殷亦桀，再看向我们，看着李约瑟说：

    “看来妆小姐这个董事长是挂名的、名誉董事长，根本没什么主权；

    大小决定殷先生说了算，完全可以不考虑妆小姐”

    这话，本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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